已经结痂的地方再度被利齿刺破,凯撒尝到她血液的味道,淡淡的铁锈味道,微咸,他怀疑对方血管中流淌的全是被茉莉花浸泡后的信息素,浓郁、强烈的吸引让凯撒无意识地将对方压到自己怀抱中。
胸腔被压迫,萝拉挤出一声闷响,像是无助的叹气。
被咬住腺体,萝拉整个人都在不停发抖,但她没有抗拒,即使这个过程让萝拉感受到疼痛与不适,她也始终安静乖巧地趴在凯撒怀抱中,任由他汲取、渴望血液。
时间已经不够凯撒进行更深层次的标记,他只能采用这种暂时压制的方法。怀里的萝拉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嘴巴被凯撒捂住,她不抱怨,不反抗,习惯了她的闹腾和吵闹,这时候的安静让人觉着有些可怜。
良久,凯撒感受到对方伸手,隔着衬衫小心翼翼地贴了贴他的胸膛。
不知道为什么,在牙齿离开她的时候,凯撒忽然低头,舌尖触碰着伤口流出的血液,用体温去暖和她被自己制造出的伤口。
他吻了一下那些血液。
凯撒终于松开萝拉。
他看上去仍旧是那个恢复理智的上将,银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军服平整,有着金属的腰带规整严格约束着他身体。
凯撒用冷漠的声音对她说:“把自己弄干净,艾米莉亚会带你一起去学校。”
得到萝拉迷迷糊糊的回应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萝拉坐在洗手台上,双手撑着,冰凉的水浸透她的掌心。
她休息了一分钟,头晕的症状才得到缓解。
这就是基因工程的不可控性。
即使原则上来说,这些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优良基因,性状表达应当也是完美……但生命无法用精密计算来衡量,人工制造的产物会有意想不到、无法逆转的缺陷,萝拉面临着贫血的困扰。不流血不受伤还好,一旦有个小伤口,就会让她头晕。不伤害生命,但却会因此不适。
萝拉张着腿坐在冰冷的瓷质台面上,低头看,能够看到凯撒失控下掐出的痕迹,还好,没有伤口。她闭上眼睛,祈祷今天的早餐的份量能够多一些,至少能够弥补失血造成的能量损耗。
事实上也正如她所愿,她的早餐比平常多了一块奶油蛋糕、一份铺着蕃茄丁、牛排粒、切达奶酪丝的法棍片、以及用罗勒、帕玛森芝士和松子调味的意面。
萝拉花了十分钟吃掉自己的早餐,她没有书包,也没有书本,甚至也没有钱,就这么空着手。
环顾一下这个房间,为了上学能够有点仪式感,萝拉打电话给小厨房,请他们给自己包一个烤制好的肘子,塞包里当学校里的零食。
艾米莉亚在萝拉刚揣好肘子后敲门,她看上去像是骑了一整晚的马,漂亮的银发没有平常那么顺滑,像是被抽干的柳树条,可可怜怜地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