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京墨被攻击了之后也不挣扎,也不破除修为禁制,就那么躺在地面上任由宰割似的,嘴里不服不忿地骂骂咧咧:“你个混账东西,弄坏我飞行法器!被你洞府的红烛熏坏脑子了吧?我就说你洞府红烛多,早晚把你熏成老腊肉,你还不信。你个老不死的,修炼了这么多年没有精进就知道跟我过不去,现在还趁人之危,你赔我飞行法器!”
攻击了顾京墨,身着一身靛蓝色法衣的女子则是在观察顾京墨,似乎看出顾京墨没有跟她斗法的意思了,也发现了顾京墨身上的不对劲,于是问道:“受伤了?”
“看不出来吗?明知故问,你以为我在鼎盛期会躲你?”
该女子的声音一沉,隐隐有着怒意:“谁伤的?”
“知道了你也打不过,我的伤你也治不好,赔我飞行法器!”
那人松开了顾京墨,往后退了一步站起身来,用控物术强制顾京墨站起来:“你给我起来说话。”
“我不!”顾京墨强行控制自己的身体下坠,抵挡那人的控物术,又一次在地面上躺平。
“起来!”
“我不!我就要让别人看到你丁臾是趁人之危,才能够打败我的!你胜之不武!你卑鄙小人!”
这二人一个让对方起来,一个坚决不起来,保持在地面上躺平的状态僵持了起来。
另一边,缘烟阁三人则是呆愣在了当场,因为他们知道,突然出现的靛蓝色法衣的女子是丁臾。
魔门有三魔七鬼的传说,丁臾是七鬼之首的鬼王,人称红烛夺命。
他们听说过魔门的三魔七鬼,却不知顾京墨跟丁臾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在此之前甚至不知她们二人竟然相识。
在孟栀柔的梦境中,这二人还在结伴喝酒。
此刻怎么又是这副状态?
悬颂则是看着顾京墨打不过就耍赖的样子一阵无语。
真的是和顾京墨越熟悉,越觉得自己的徒子徒孙为她跪地求他的行为有多么的愚蠢。
黄桃倒是几个人之中最为淡然从容的一个,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了,解释道:“你们别怕,她们不会生死决战的。”
明以慢小声问:“她们是朋友?”
“说她们是朋友吧,她们还见面就打,说她们是敌人吧,她们还惺惺相惜。”黄桃笑了笑,继续介绍,“鬼王是难得能和魔尊打成平手的一个人,她们曾经有一次日夜不停地战了十四天,周遭地域简直没有完整之地。待她们二人身上灵力耗尽,还能躺在地上一个人抓对方的头发,一个人掐对方的胳膊僵持了整整五日,最后是我背走了魔尊,小修儿抱走了鬼王,这才结束了那场战斗,二人之间依旧未能分出胜负。”
缘烟阁三名弟子:“……”
悬颂难以遏制地翻了一个白眼:“……”
为什么魔门的魔尊和鬼王都不太聪明的样子?也难怪这两个人能成为这种尴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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