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
她的手按上他胸口:“心呢,心也得到了吗?”
“嗯!”
得到男人肯定的回答,她这才甜甜一笑,又有些近乎笨拙的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小郎,孤什么都依着你了,以后,也会一直依着你,只要你和孩子都好好的,孤就觉得,觉得......”她想了想,似乎在想措辞,过了几息才道:“就算是死了也愿意。”
她仰望他的双眸没有之前那般灵动,细看下隐约有一丝呆滞和木讷,这本是不应该出现在她眼睛里的东西,如今骤然见到,他觉得心口像是被钝刀子拉开一条口,带着锈的刀子捅进去,反复锯荡。
“小郎,你怎么了,你眼睛又红了。是孤说错话了吗?”她因他忽然沉下的脸色骤然凝眉,面露惶惶不安之色。
他摇摇头,强忍着心口那点自厌的浊气:“没有,我只是感动阿君的话。”
“小郎,太医们说三个多月,胎已坐稳,那事便不用忌讳,只小心不要弄的太过头就行,今夜是我们大婚之日,孤特意留了精神,文武百官一人一杯,孤有一半都偷偷折在袖子里,只等晚上回来疼小郎。”她把袖子伸到他鼻子前:“你摸摸,袖子都是湿的。”她也真是鸡贼,果然半边衣服都被酒湿透。
“阿君,那就早些歇息吧。”他伸手帮她捋了捋鬓发,女人笑的更加开心,看着他的眼神也愈发痴迷。
她的手指摸上他的领扣,凑到他耳边,刻意放柔了声音:“小郎自己解,还是孤来?”
龙默微蹙了眉不说话,龙傲君掰过他的脸便亲了下去,搭在他腰上的手也不安分,摸索着从下襟钻进去。
他唇珠温热柔软,唇齿间依稀含着酒香,身上那股冰雪凌冽的Omega气息掺了糖和密,而如今却更有一股让人想要急欲攥在手心,让灵魂都酥麻,想要把一切献祭给他的奇异味道。
漏尽更响,静夜寥寥,泰坤宫的窗户外却不止一双偷窥的眼睛和耳朵。
更有记录女帝《起居注》的小内侍,公然堂皇的就坐在帝王卧榻一侧的隐秘房间,将这女帝与皇夫大婚之夜第一次行房,详实记录。
本布满莲子与红枣花生的大红锦被很快凌乱,那些红枣,花生,莲子,来不及收拾,一颗颗顺着床脚和床沿滚落。
幔帐低垂,一墙之隔的小房间里,小内侍奋笔疾书:一时写:陛下与皇夫颠倒不已,陛下谨守周公之礼,左上右下,前九后六,十分规矩......
负责起居注的小内侍笔下规规矩矩,着墨有道,脸上却是满面绯红,太阳穴突突直跳,被那张床上透出的暧昧声音弄得气喘急促。
心道:皇夫不知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陛下以前娶了四个,三年持守自身,从未这般冶浪。新皇夫的呻.吟尤其妖媚入骨,细细听来,竟带着些许不能承受之痛,那奶声奶气的哭腔与哀求,陛下却半分不为所动,兴致上来,只一味强横索取,到得极致便喊一声:“孤死在小郎手里也罢。”也不管他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听着着实惊心动魄。
又待几炷香后。
小内侍越发担忧,陛下不惧自己掏空身子,却也该想想皇夫有孕在身,不能太过索求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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