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泡的药澡是疼,时间长了是麻木,现在一想起来,竟是成了瘾。
原来疼,有时也会上瘾。
“我要水热一点。”
一句话又让她支了个炉子在旁边烧热水,随时补充,他这才满意。
全部准备妥当,她背过身,他脱光跳进桶里,又用长毛巾遮在木桶上方,这才唤她:“好了。”
龙傲君转过身,这矜贵的男人把自己遮的只剩脖子和脸,不禁无奈一笑,水里掬一捧水往他脸上一扬,趁他闭眼的时候,将一团自己调的临时皂角液护在他脑袋顶上,开始干揉。
他睁开眼睛抹了一把脸:“头还是干的,就上皂角?”
“这叫干洗。”她这才往他脑袋上洒洒水,揉出些许泡泡,将人脑袋掰着往垫了软垫的木桶边缘一按,让他靠住:“你泡你的澡,闭上眼睛养养神,等醒来我也给你洗好了。”
她的干洗和他之前洗头的方式很不一样,并不用弯腰,只泡在水里靠仰在木桶里,她一点点淋湿他的发,一边加水一边加皂角液顺着他的发根往外揉开,一缕一缕顺着洗。男人干性发质,黝黑柔顺,但一肩长发中却偶尔掺杂两根银丝,并不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可见平日用脑过度。
他的头发并不脏,用皂角干揉两回又用清水冲净,毛巾揉干。她便开始给他按摩,她十个手指头似小锤子,顺着他额角的太阳穴按揉,继而又从两侧往中间收拢颠打,让人又苏又舒,说不出爽快。
他闭上眼睛喟叹一声。
约莫按了小半个时辰,按的他都要快舒服的在盆子里睡过去时。
她开口问
“小郎舒服吗?”
“嗯!”他懒洋洋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小郎舒服就好。”她嘴角一勾,继续施展魔力手。
“阿君,这里的人也太热情了。”他忽然感慨,话也难得多起来:“他们这里的风俗也很奇怪,一大家子人,都是舅舅,妈妈和子女同住,家中男性只有舅舅,母亲负责持家管账,舅舅负责教育孩子以及人情往来,父亲只是偶尔来串门看看孩子,有的甚至不知道父亲是谁。”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里人的姻缘观念很淡漠,每月一次的月下节,女人只要看中谁,都可以约不同的男人,只要两人把花环挂在门口,其他男人看了,就知道想要的姑娘今晚有了其他对子,便会换个时间再来”龙傲君想了想:“也挺嗯......”其实她想说,真特么有趣极了,睡了男人还不用负责任,若生子还有兄弟姐妹和亲属帮忙养,以家族还不是以家庭为单位的组织结构,有点像原始的母系社会,挺复古。
“陛下喜欢这样的方式?”他忽问。
“这个这个,孤只是因为他们这里的姻缘关系而微感惊讶和好奇”她顿了顿:“每个地方风俗不同,孤尊重一切文化传统。”
“话说回来,今日这顿饭,也实在太过丰盛了些。”
“孤答应他们走了之后把那个石磨棉花糖机留给龙小五家,这才有今日这顿饭呢。”她笑他:“哪有无缘无故的好。”
“你在饭桌上说的什么爆米花,鸡米花,冰淇淋,果冻吸吸乐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