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她想,若二十五年前,她没有去罗国旅游,没有碰到会蛊惑人心的金龙王,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忽而她又想,不,应该感谢这二十五年,否则她就是班里那些庸庸碌碌的女生,如蔡阳阳、如施倩,围着别人吃点残羹剩饭,还要感恩戴德、马屁不断。
欧文静不能忍受这样的人生。
她是影展主席。她是终身荣誉获得者。她是华国影坛顶级花旦。她也终将是华国商界大佬的夫人。
她欧文静,天生就该站在高处受人膜拜。
…
秋日的阳光,午后正盛,暖暖地照着校园的操场。江一苇一个人踱步在操场上,走了好几圈,将心里的台词默默地想好,去找欧文静。
“我们花十分钟对一下台词?”
欧文静冷冷地望着她:“不用了,台词我背好了。不是只有你努力,我能走到今天,花的努力比你多十倍!”
呃……一句话,为什么引出这么多句?
江一苇没计较。她是戏里戏外分得很清楚的人。
“刚刚和许导聊过,许导说,这场戏我们可以跟着情绪走。所以……”
欧文静打断她:“不用拿许导来压我。我跟许导,比你熟得多。他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也想好了。不过,我是激情型演员,情绪上来会有什么后果,我也很难预料。”
江一苇淡淡一笑:“巧了,我也很难预料。”
欧文静眯起眼睛。她不知道江一苇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在戏外,我是影后、荣誉加身、咖位超然;而你不过是个复出的过气女演员,一个糊咖。
在戏里,我是受者者家属,愤怒、带着天然的正义;而你不过是个嫌疑犯妈妈,虽然戏的结局你会被诏雪,但这一刻,你就是挨揍也得受着。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那就看看,火花烧了谁吧。”欧文静扬眉冷笑,转身离开。
江一苇耸耸肩,只觉得好笑:“还没开拍呢,她这情绪好像过了啊?”
的确过了。
一开拍,欧文静就气势汹汹,连续被导演喊停两次。
许铮急了:“不对,文静你这里有点过。先收一收。你这角色,一开始是抱着刺探的心情来的,虽然有愤怒,但还在努力压制。你现在就演放了,后面怎么演?”
导演讲戏时,校门外一辆豪车驶来。
凌万顷今天有司机,开的是宾利。他看了看手表,对司机道:“我下车,你找地方停车,马上会有圣喜饼屋送东西过来,你去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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