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们不会做什么,但是等到晚上,根据羊们的选择, 他们会解开限制。
王婶有些可惜,她蒲扇大的双手各拿着把菜刀, 将菜板剁地“咚咚”响。
诡异的是, 菜板上什么都没有, 她剁得是个空菜板。
过了会儿, 王婶从台面放着的瓶瓶罐罐里,拿出一个看起来不知道是酱油、醋还是什么瓶子, 打开后一股酸涩的醋味传出——是个醋瓶。
王婶打开醋瓶,倒在菜板上一滩,之后盖上盖子, 又拿了另外一瓶,陆陆续续一共在菜板上放了七八种调味。
窗外响起树叶哗哗声,王婶将刀砸在菜刀上, 伸出大手将案板前的窗户推开。
空中月亮泛着红边,月光也如同染了猩红的血液倾洒在屋顶、路上、树梢……王婶有些陶醉地沉浸在红色月光下,喃喃自语,“希望医院将那个可恶的小羊羔,已经被躺在病床上呻/吟了。”
她有些遗憾,按照以往的经验,一般而言,那些小羊羔最先的选择,基本上都是先吃晚饭。
当然过去也从来没有医院这个选项。
王婶想到那个司机,叹了一口气,觉得没被选择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司机是被争着抢着的好工作,能抢到这个工作的无一不是佼佼者。
他晕到现在都没醒,也不知道被做了什么。
窗外的树又在哗哗地响,树下影子层层叠叠露出星点红色月光。
王婶没把注意放在树上,她又开始咚咚锵锵地剁着空菜板,每一下都格外用力,仿佛看不见的地方里,有什么骨头之类的难砍的东西。
不过这显然只是一个比喻,而不是形容,因为王婶的刀畅通无阻地落在菜板上。
菜板上的调味浸透入菜板里,她又放了一回,又咚咚锵锵剁起来。
剁菜板的声音盖住了树叶哗哗的声音,一道身影坐在树梢上,白净的肌肤上布满了黑色斑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窗户里的王婶。
这人就是游西西。
十分钟之前——
游西西没有进医院选择原路放回,转身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
游西西没有回头,她感觉身后的东西很危险,拔腿就往王婶家跑,而后她听到了身后有水流的声音。
一开始是细水潺潺,渐渐地,水流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大,游西西不得不加快速度。
在这种极限逃生的时候,游西西依旧丝毫不觉得恐惧。
身后声音是流水,可能是类似于流水的液体,但是没有听到液体被建筑物挡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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