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开车的陈斌没听到声音, 不由得问道，“是不是快过来了？”

游西西回拨回去，顺手按了免提, “没有, 对面没有人说话。”

对面接通了。

开了免提后, 对面的声音更大了, 风呼哧呼哧地响混杂着滴水的声音, 像是吊扇？

“莲华？”游西西试探叫了一声。

陈斌将车停在路边, 往后探着身子勾着头问, “莲华？莲华？”

没有回应。

“我给她打个视频, ”陈斌说了一句，是提醒游西西挂断电话。

游西西从善如流将电话挂断，她给梅主管打了个过去，顾宽也给同事打过去。

一个车里三个人都在打电话, 游西西推开门想出去，推了两下没有推动, “陈斌, 麻烦把门打开一下, 我出去打。”

陈斌的视频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 闻言心烦意乱地按了开关。

“你按了吗？”游西西推了车门问。

“我按了，”陈斌说着想推开门, 他没能将门推开，视频电话接通了，陈斌立刻忘了车门, “莲华？莲华？”

视频里一片漆黑，只能听到声音，声音跟游西西刚刚那个声音一模一样。

无论陈斌怎么叫唤, 对面始终没有人的回音。

没多久，视频自动挂断。

“我给小李打的，没打通。”顾宽话音刚落，游西西的电话接通了。

“……呼……谁？”

电话那头的梅主管像是在跑步，上气不接下气的。

游西西顿了顿，“您在晨跑？”

“啊，对。”梅主管极力稳住呼吸，“有，什么……呼……事？”

“是这样的，莲华不是被叫回去拿文件了？我们回公司找她了，发现她不在，您知道她在哪吗？”游西西扯道。

对面诡异地沉默了片刻，“……你回公司了？”

“对啊，怎么了？”游西西道。

站在公司里的梅主管，看着脚下横七竖八的尸体，“我不知道，没见过。”

“……打个视频。”游西西话音刚落，对面直接挂断了，再打回去，竟然关机了。

游西西怀疑梅主管可能把她拉黑了，“你给他打，陈斌回去。”

两人应了，顾宽给梅主管打电话，陈斌刚准备开车，被游西西突然打断，“等下，你刚刚开车门了吗？”

陈斌才想起车门的事情，他按动车吧，推不开，又按了开关，“打不开！”

陈斌一个劲地按动把手，撞车门，冷汗渐渐浮出，他开始恐惧起来，“不，不行。”

“回头。”游西西异常冷静。

“打不通，关机了。”顾宽焦急道，“不止是梅主管的，其他人的全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