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以为之前一切都只是他争宠的手段而已?
单以菱张张嘴,又抿唇,才发现自己嘴唇有些干,嗓子有些哑,大约是路上书读得太多了。
“我……”
“备茶,”郑嘉央随意找了个椅子,神色如常:“君后问吧。”
单以菱站了片刻,直白问道:“你听了多少?”
郑嘉央眯了下眼,心想也不知道自己这君后是有一手极好的争宠手段,还是人真的就是这么傻。
一句话一个动作就真的能让人将所有防备卸下。
这不是第一次了,这次郑嘉央留了心眼,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被他牵着走了,淡淡道:“朕才来,只听到多一些少一些什么的。”
倚云进来,将茶水放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单以菱垂眸,“那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的,问你你也知道呢?”
还变聪明了?
郑嘉央道:“朕若不知,可以唤旁人来为你解答,定让君后再没有任何疑惑。”
……她肯定全听到了,单以菱忽然闭上眼,紧紧闭着,大声道:“我想知道你最近召幸过哪个宫侍吗?”
郑嘉央轻“啧”了一声。
单以菱睁眼:“?”
郑嘉央起身,真心实意道:“君后当真好手段。”
刚站在院中听到那话的不舒服,真的又一点都没有了。
单以菱:“???”
他做什么了?
郑嘉央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心情居然该死的能不受自己控制。
郑嘉央向门外走去,边走边抬手点了下欣荣,没好气道:“你,告诉他这一个月朕召过谁。”
郑嘉央离开后,欣荣讪笑一声,道:“回君后,近日朝政繁忙,皇上近一个月来,一直是自己宿在乾元宫或奉阳殿的……”
有……这么繁忙吗?
单以菱轻咳一声,“本宫知道了,你去伺候皇上吧。”
欣荣笑道:“是,君后,奴才告退。”
单以菱在桌边坐下。
茶她没喝,那他正好可以拿来润喉,喝过又等了片刻,他对倚云低声道:“去看看,皇上走了吗?”
那日“做梦”,她就是假装走了但并没走。
倚云低低应了,出门看过后回来,“君后,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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