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便离开了,留下袁堇茴一个人站在原地。
袁堇茴的目光从那位男人的背影移向了紧闭的办公室大门,两只手攥在一起,指尖反复纠弄,此刻面色难掩的不安。
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秘,不让她一同参与,还不愿透露分毫让她知道。
电话是在快被挂断时才接通的,陆池丞心口像是堵着一阵郁气,高大身躯立于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情却始终无法平复。
金丝框眼镜下的目光沉寂而幽暗,像是一潭望不见底的湖水,平静的表面下藏匿着无数不为人知的心绪。此刻他只是念道一个名字,用尽量平稳的语气,“魏鸢。”
话音落下,对方却是一片寂静,像是这个电话根本没有接通。
陆池丞也知道她不想理会自己,没再继续沉默着,延误一分一秒,深呼吸一口气,问道:“当年高考结束后,乔妧在哪里?”
内心像是有一道力量在与他较量着,越是想平复情绪,表现出像以往那样的温和平寂,心底那道力量就越要摧毁他的伪装。此刻他手背青筋微凸,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表现出现在的情绪稳定。
说完后,本以为会听到魏鸢的冷嘲热讽,却不曾想听到的第一句,是她带着不明意味的笑意说出的,“这么多年了,你终于来问我这个问题。”
乔妧没有想到傅景琛会真的找来,打开门看到他的瞬间,心底只有讽刺。纤瘦的身姿倚在门边,笑意盈盈凝着他,“你的精力可真好啊,那一头与人幽会完,这一头又跑来找我。时间管理大师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傅景琛怎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嘲讽,唇角上扬,单手撑在门边,就这么倾身靠近她,“如果你想记者拍到我们出现在酒店,我无所谓。”
他的目光像是墨水一眼,深不见底,仿佛一不留神就会深陷其中。乔妧到底是别开了头,拢了拢睡衣领口,转身走进房间。
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说:“你真的无所谓吗?被俞小姐看到了也无所谓?”
男人抬步走了进来,顺带将门关上,走至她房间中央的大床边坐下。凝视着在房间中走来走去的女人,见她梳完了头发,又准备撕开面膜贴上,一副完全将他当空气的阵仗。
深淬的目光带着笑意问她:“有时候我是真的捉摸不透,你到底是不在意,还是在吃醋。”
乔妧贴面膜的动作停了下,透过镜子,直接对视上了坐在床边凝视她的男人目光。随即,红唇漫不经心地弯起,捎着点若有似无的嘲讽。
“你还是这么自信。”说完,她不再看他,一边对着镜子贴面膜,一边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房号的?还有,你这趟过来,是要告诉我答案了吗?想清楚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