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姐知道乔妧一走路走来非常坎坷,只是世事难料,很多事情是没办法计较个所以然的。
乔妧也没再要她喝了,直接将酒杯放置旁边,自顾自转头凝着远处橙红色的夕阳。
“这件事情不用猜我也知道是谁做的,她当真是怕极了,我有一点胜过她的可能。”
吕姐目光不解看着她,只觉她这番话中指的“她”,是易妤。
“你怎么确认?若要不是……”
吕姐微蹙着眉头,心底想不通,直觉两个人间似积累了很深的矛盾,可是上次问乔妧,她却又说没有。
话音落下,乔妧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转身看向她,目光平静无澜,“吕姐,帮我跟公司申请,周三的时候举办新闻发布会。”
吕姐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你凭一己之力,可以澄清?”
话音顿了下,她又不住提醒,“你若是处理不好,第二次再作出解释时,外界对你的信任度与倾听率可是会大打折扣的。”
言外之意,她要是不能在第一时间作出最完美的回应,之后无论再说什么、拿出再强有力的证明,外界都不会有人相信。
人本就倾向于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真相”,愈是繁琐的解释,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放心吧。”
乔妧勾了勾唇,嗓音毫无波澜,“危机既是转机,正好我在这位置呆腻了,是时候该往上迈一步了。”
“当年你俩就考前一前二,留我一人在吊车尾,也不见你们来陪我,山顶的空气有那么好吗?”
台球室内,厉铭行一边俯身压低球杆,一边瞄准白球。
一边说着这句话,指尖就微一使力出杆,白球顺势击向目标球,只是滚了一段距离后,却在洞口前堪堪停下了。
“真可惜。”
他摇头叹息。
另一边黑衣休闲服的男人同样俯低身来,面色冷寂,掂了掂球杆高度,便左眼微眯,出杆的瞬间,白色球击中全色球,瞬间精准入袋。
“厉害!”
厉铭行鼓掌感慨着,“城哥就是城哥!”
这时候台球室的门被打开了,两个男人看去一眼,果不其然是傅景琛来了。
“在忙工作吗?”
江伏城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俯身瞄球,这一回球杆微偏了角度,一招漂亮的吻击就打了出来。
厉铭行在旁叹为观止,一边替傅景琛回话,“工作算什么,人家肯定忙着帮小心肝处理黑料呢,谣言都满天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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