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夭暗骂一声,还真是会找借口。
张宜修这从简,还真是够简的。
很快就到了张无夭大婚的日子,相府里冷冷清清,连个灯笼都没挂,更别说什么宾客了。
陈昊自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来过相府,调取粮草的玉佩也没有带走。
张无夭本着合作的精神派人送去了陈昊私下的一个庄子上。
陈昊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连回应都没有。
张无夭兀自生着闷气,心里也渐渐凉了下来。
看来自己真是吓着他了……
不过相府的事马上也要解决了,只要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她就同这里再无瓜葛。
“小姐,您跟王爷……”
小翠欲言又止,她也看出来小姐这些日子不对劲。
王爷偷偷来相府的事她是知道的,但小姐都不说什么,她也不戳破。
只是看着小姐这些天做什么事都兴致缺缺,她着实有些心疼。
“怎么了?没什么啊……那个王八蛋终于不来烦我了,真好!”
“唉……可惜今天就要见着他了,烦死了!”
张无夭故做厌烦的皱皱眉,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
“奴婢为您添妆。”
小翠心里酸涩,今日是小姐大意的日子,可府里连个为小姐梳妆的全富太太都没请。
张无夭拍拍她的手臂:
“小翠的手艺我放心!本小姐今日一定会惊掉所有人的大牙!”
小翠看张无夭这充满斗志的样子,也不拖小姐后退,随即扬起笑脸来:
“好嘞!您就交给奴婢吧!”
话音刚落,门外却有人敲了敲门,二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
“谁呀?”
“谷主,聂夫人来了。”
“柔姨?”
张无夭心里一喜,忙亲自走过去开门。
房门打开,聂心柔温和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张无夭心里一暖,拉着聂心柔的手走了进来。
“柔姨,您怎么来了?”
聂心柔将张无夭按在铜镜前,伸手抚上她的长发:
“夭夭嫁人,柔姨怎么能不来呢?”
“柔姨虽然没有了丈夫,可好在儿女都在,你星儿妹妹嫁人的时候就是我梳的妆,柔姨为你梳妆你可嫌弃?”
张无夭反握住聂心柔的手,心里一股暖流涌过:
“夭夭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只是,委屈您了……”
聂心柔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相府,只能这么偷偷潜进来了。
聂心柔拿起梳子轻轻梳理着张无夭的长发,仿佛一个送女儿出嫁的母亲一般:
“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傻话,你星儿妹妹因着你的缘故嫁给了一个好人家,你衡儿也有了正经差事,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这些年如果没有你,我们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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