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有所不知,文家如今遭了大难,江南的宅子已是没有了。”
“哦?竟有此事?!”
张宜修故作惊讶:
“那不知仁兄接下来有何打算?家眷现在何处?”
文大老爷面色又是一僵,他当时只顾得自己逃了,哪里知道孙氏的去处?
是以半天才结结巴巴道:
“同内人走散了,好在小女如今接住在柳尚书家她姑母那里。”
“唉……”
张宜修长长叹了口气:“本相与仁兄一见如故,仁兄的事就是本相的事!”
“仁兄放心,本相定会全力派人寻找夫人!”
文大老爷连连道谢,心里却想着他怎么还不提正事儿?提了他才好找机会提要求嘛……
张宜修也看出了他在故意拿乔,是以终于把话题引上了正轨:
“只不过,借住在别人家里终究不是长久之道,先前文大老爷说文大小姐正在议亲,可有眉目了?”
见张宜修终于提到了这事儿,文大老爷连忙顺着爬了下来:
“倒是不曾,慧儿从小心高气傲,等闲人还真是看不上呢。”
“说是想找一个知书达礼的,我们文家诗书传家,最起码也要状元及第才行嘛……”
“可相爷您也知道,秋闱明年才举行,又不知那状元郎是何等人,咱们家慧儿哪里等的了么……”
文大老爷边说眼神边不停的往张宜修身上递,心说:
我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你倒是快接啊!
张宜修果然如他所愿顺着话就接了下来:
“以文姑娘这样的才情,当配这样的人才是。只是这人选么……”
一颗皮球踢过来又踢过去,谁都不肯拉下脸面捅破那层窗户纸。
最终,文大老爷还是沉不住气了:
“我看相爷这么多年都不曾续弦倒是个情深意重的,只是不知相爷可有这打算?”
张宜修捋了把胡须:
“一直不曾寻到合适的……”
“诶?这可不就巧了!”
文大老爷双手一拍,怀中的木匣差点掉到地上。
张宜修明知故问:
“怎么就巧了?”
“相爷未娶,小女未嫁,可不就是假偶天成,巧了!”
听了这话,张宜修便知此事十拿九稳了:
“唯恐唐突了佳人……”
“相爷仪表堂堂,位高权重,这世上的男儿再没比得上相爷的了!”
“文姑娘冰雪聪明,蕙质兰心,才是大晟第一美人!”
两人一番恭维,一拍即合,最终文大老爷在京城得了一处宅子,喜滋滋去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