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安笙赖了会儿床,比寻常起得晚了点。
摆早膳的时候,安笙瞧着乔云朵气呼呼的模样,不由得好笑,“你怎么了?”
“榆琳又骂你了?”
乔云朵抿抿唇,“没事。”
一副有怒气不敢说的样子。
安笙拿起勺子,“瞧你这胆子,有胆子生气没胆子告状。”
乔云朵跺跺脚,“哎呀,不是榆琳姐姐,是,是……”
榆琳进来拦住话头,“好你个乔云朵,偷懒不干活还要在小姐跟前告状,快去。”
乔云朵放下食盒扭身走了,到门口,被安笙喊住。
“站着。”
安笙喝了口汤,抬眼看向自己的两个侍女,“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们不说,我该知道的也会知道。”
榆琳和乔云朵对视一眼,“小姐……”
“是和皇上有关?”安笙笑了笑,“不然,其他人的事不会让你们这么犹豫。”
乔云朵撅着嘴,“本以为他是个好男人呢,现在看,还是和天下的臭男人都一样!”
“云朵!”榆琳低斥她一声,拧起眉头,“怎么这般没规矩,皇上也是你能私下议论的?”
“小姐,你莫要生气,皇上昨晚……在承庆殿见了安如月,还让她留宿了。”
安笙眸子逐渐冷下来,握着勺子的手指无意识地用力。
“还有呢。”安笙声音平淡。
榆琳深吸口气,“皇上上朝之后,安如月才出来,是……是坐着轿辇走的。”
宫内不许嫔妃乘坐轿辇,特殊情况时除外。
受宠之后。
安如月这般,几乎就是明晃晃地告诉了其他人,她已经被宠幸了。
安笙脑中有瞬间的空白,然后又低下头,把那碗汤喝完了。
“小姐……”榆琳和乔云朵紧张担忧地看着安笙。
安笙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先吃饭。”
“天大的事,都比不过吃饱肚子重要。”
安笙又夹起一个汤包,神情如常地继续吃饭。
眼光瞥到身边的位置,安笙只觉得那个汤包很是噎人。
昨天中午,皇帝还撒娇地在她怀里撒娇呢,还说着她是他的皇后,只她一个人。
没想到晚上就变了心思。
果然天下男人都如此么?
就像她父亲安远道一样?
安笙没了吃饭的心思,扔了筷子,语气冷冷,“都收了吧。”
乔云朵气愤起来,“小姐,我去一把火烧了安如月那里,然后咱们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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