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蓑衣,带上雨笠,出了门。
苏婉赶到门口的时候,只赶的上看到韩以骁走在雨雾中的背影。
手扩成个小喇叭,大声朝雨雾中喊,“骁哥哥,骁哥哥……”
雨势太大,苏婉喊了个空,韩以骁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她跺了跺绣鞋,不满的嘟囔,“宝叔,这么大的雨,骁哥哥不好好在府里休息,跑出去做什么。”
韩宝知道,韩以骁是去相国寺去了,回道:“表姑娘,世子的事情,我一个奴才又怎会知晓。”
苏婉面色僵了一瞬,又快速恢复正常,“宝叔言重了,是我失言。”
她转了身,面上的笑容退尽,双目冷峻骇人,微微扭曲的病态让她稚嫩的五官有点扭曲。
“什么东西,不就是个下人吗,还敢暗暗讽刺我窥伺世子行踪。”
“去,素莲,找骁哥哥身边的小厮打听一下,看看骁哥哥到底去了哪里。”
素莲得了吩咐,打了伞去世子的院子,很快得了消息回来。
这样大的雨势去相国寺?
相国寺是什么地方,拜佛求签的地方。
苏婉气的摔了茶盏,“一定是哪个狐媚子够了骁哥哥,想做世子妃。”
可恨她年岁还小。
可惜他们青梅竹马,她却生生被这年岁差距给耽误了。
苏婉抱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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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空大师的禅房,青色长袖直裰湿了一半,湿哒哒的黏在身上。
了空大师了然轻笑,“施主,去换一套干净的衣衫再来吧,着了寒可不好。”
韩以骁珉了珉唇瓣,压下急迫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还是更了僧弥去换了一套衣衫。
这里都是和尚,韩以骁只好换了一套粗布灰色僧弥服,这次重新坐到了然大师禅房。
小僧弥出了禅房,带上门,他急不可待的开口,“大师,请问梦中梦见一个绝无可能有关系之人,绝无可能会发生的事,是为何解?”
了然大师并未急着回答韩以骁的问题,而是摆摆手,指了茶盏,“施主莫急,用些茶盏驱驱寒气。”
韩以骁一口饮下茶盏,“还望大师为我解惑。”
“梦中虽有一些零星片段,可是给我的感觉却很真实,我确信,梦中之人与我绝无可能有这种交集,不知是何缘故?”
他说的笃定,沉黑的目光深深盯在了空大师面上。
青白烟雾间,了空大师唇角含一点勘破一切的清浅笑意,拨弄着佛珠,道:“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知: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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