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件事,能给你做主的是皇上,也不是我。”
闵柔公主轻轻摇着美人扇,“那就说定了,本公主现在去找皇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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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闵柔公主这尊大佛,钟语芙揉着额角回了自己办公的院子,又继续和储策磨雀市的奏报。
待终于磨完,日头已经西斜,钟语芙又叫储策帮他留心可以在旁的州县兴办女学的人选,这才放了人。
储策出了屋子,转角,方凝如正好从对面的方向过来。
两个方向的风吹起疾步走动的衣角,前摆似浪花相撞了一下又分开。
储策后退了一步,做了一揖,“在下鲁莽了。”
储策脚步收的及时,方凝如并未感到自己被冒犯,回了礼,“无妨,是我走的急。”
储策后退到一旁,叫方凝如先过去,自己才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方凝如走进室内,邸抄奏报墨迹完全干涸,钟语芙正收起来,笑盈盈看向她,“好一曲《梁祝》,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徘徊。”
方凝如窘迫的红了脸,“你都听见了?”
她就知道,不该跟萧亦晗合奏,偏他说的一本正经,既担了夫子的名,阖该对学生尽职。
“我不仅听见了,我还看见了,”钟语芙斜着手撑着额头,“闵柔公主要来女子学院,刚刚陪着她在学堂转了一圈。”
方凝如抱着琴谱的本子僵了一瞬,旋即又挥去那种属于女子的第六感。
公主啊!
云泥之别。
钟语芙和方凝如一道出屋子,朝学院外头走,边随意问道:“你这婚期越来越近了,嫁妆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你给的银子多,足够我风光大嫁了。”方凝如笑,“我婆婆在这上头还真是没挑出错,比他家的聘礼还多呢。”
钟语芙点点头,萧家没有根基,只靠俸银能有多少,笑回,“等女子雀市开了,你投上一股,保准你以后也是个肥的流油的官太太,对了,快到月底休沐了,你准备干嘛去啊?”
书院这边的休沐随朝廷官员的休沐走,初一,十五,月末。
“我婆婆想去奉贤上香,叫我一道呢。”方凝如压低声音,面颊惹上红晕,“说是那边的送子观音庙很灵验。”
钟语芙眉心跳了一下,这还没嫁,就就就想着抱孙子了?
她有点难以想象,方凝如大着肚子的模样。
揉了揉额角,“燕山的风光不错,去逛逛也是可以的。”
方凝如问:“那你要一道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