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韩景愈,贤弟变女婿,他就心梗。
“不是因为这个,”戚薇林说,“是因为昨晚山匪的事,有一些不好的流言,这个时候,芙儿反倒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不然别人还真以为芙儿出了什么事。”
钟东霖哼着鼻子,“走动完,给我立刻叫她回来,不许在外面多待一个时辰。”
“更不许叫她见那个。”
戚薇林,“哪个呀?”
钟东霖没好气,“你说哪个?!”
戚薇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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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水镜自上次宴席上被天子指了一个二甲进士,一腔爱意被辜负,躲在闺房哭了好几日,直至这日明家摆赏花宴,她是主家,才在众人面前露了脸。
司寇府作为天子外家,亦是百年世家,府上极为富庶,内院里,十步一阁,星罗棋布,门庭水榭,盆景花卉,一步一景,有一种江南水乡的雅致韵味。
亭子里摆了精致瓜果茶点,半透明的透花糍,浇了浆酪的苹果酥,皮炸的酥脆的九江点。
姑娘们围坐在亭子里小口用着茶点,叽叽喳喳讲着什么。
女使引着钟语芙走在小径,小径和亭子之间挨着一片梨花林,几人没注意到钟语芙过来,仍旧在笑谈。
“听说那山匪足足有好几十个呢,后院女眷的房间都被搜了。”
“京兆尹的公示呈案上头都写了,被强了好几个官眷,最惨的是那个女使,实惨,床榻上皆是血。”
“那么多山匪,各个皆是五大三粗的,这碰上了还有活路?谁知道有没有被那些个人碰着个哪了?女使都这般了,那主子能跑的了?”
“还是莫家的大姑娘有风骨,当场便撞了柱子自尽。”
“这等子知廉耻的才是我们女儿家的典范,这般贪生怕死,污了一门子姐妹的清白。”
钟语芙听加快脚步,转身,果然,方凝如被孤立在亭子一旁,明水镜还在喋喋不休。
钟语芙提起两边裙锯,睥睨着明水镜拾级而上,锐利的扫向明水镜,“明三姑娘好大的口气,张口闭口就叫人去死,当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明水镜看到钟语芙,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日皇帝有叫钟语芙进宫的意思,要不是她勾了皇帝的魂,皇帝表哥怎么会将她指给一个寒门二甲士子?
如今不过封了六品芝麻官,一贫如洗,一年百八十两的俸禄,还不够她四季衣裳的。
她这辈子算是毁了!
明水镜冷笑,“钟语芙,我这是就事论事,我们当女子的本就该这般,生死事小,名节事大,这般贪生怕死,也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