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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以骁还在皇宫上值,赵启绪只一个时辰便赶到了府上。
丫鬟上了热茶点心,他无甚用的心情,面上是无颜见人的羞愧。
没人喜欢自己被贴上好色的标签,被众人围观。
况他数十年苦读,立下的凌云志是想居庙堂最高处,建功立业,名垂青史。
这样大的污点,够被人笑一辈子了。
钟语芙指尖轻轻拨弄茶盖,“启绪,你可是有何难言之隐,可与我详说。”
赵启绪抬眸,“夫人信我?”
钟语芙,“十七岁便高中进士甲等第十七名,这般心智,若是真想临幸一个青楼女子,何须用这般手段?你若真是狠心之人,那红菱怕是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听了这话,赵启绪浑身的血液像是上了冻。
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淡去几分。
他曾向父亲道出实情,只是席间与人应酬,着了红菱的道,事后也着人叫她喝了避子汤,没成想她事后竟是给抠了出来,父亲却是抽的越发狠厉,归结出他三大错。
一是堂堂翰林院侍讲的公子,钱杭百年世家,却被一个青楼女子算计着了道。
二是被算计后善后不到位,叫那女子有机可乘怀了身孕。
三是既已得知那女子怀了身孕,却又没当机立断了结。
总结起来就是,机警不足,狠辣不足,一番妇人心肠。
他虽已入朝廷,也学了一些玩弄权术的经营之术,虽那红菱也可恨,可他还做不到轻易草菅人命。
原已派人将她看在一座院子里,待孩子生下来,便将她发卖到远处,那个孩子虽不可能被认下,却也会找个体面人家抚养,叫他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便罢了。
没成想,红菱一个弱女子竟能找了机会跑了。
钟语芙静静听完,极深的黑色眼珠子转过去,“启绪,不如我们来验证一下,究竟是谁对你做了这局?”
静默了一瞬。
赵启绪说:“好。”
春风拂过廊下玉兰,檐角如喙,春光如捧纱轻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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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以骁下了值,黑着脸进长宁侯府,看到赵启绪,上去就是将他一顿胖揍,而赵启绪像是个雕塑,由着韩以骁揍,一下也没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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