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用的是想,意思是,不问对错,只是去执行。
目光坦荡而英勇,忠诚且理智。
他肩背挺的笔直,神色坚毅,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会履行自己诺言的风度。
钟语芙心中宽慰。
亦跟他承诺,“储总管,本夫人跟你保证,在白匈奴,本夫人必让你的权势超过这上京,人人尊称你一声‘大掌柜’。”
她漆黑的瞳孔里浮着热切明亮的光--是对权势的迫切渴望。
这中原不止楚国一个国家,但皆是男尊女卑。
韩以骁吩咐“杖毙”那一刻,声音甚至是轻飘飘的,可一院子的人,无论男女,噤声低着头,不敢发一言,个个被压弯了脊梁。
甚至,韩以骁若是再无情一点,那板子即便是打到她的身上,谁又敢不从命?
这是权利的滋味啊!
这种仰人鼻息的日子她过够了。
若没有真正的实权在手,那离开这长宁侯府,她仍旧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肉,甚至没有长宁侯府夫人这个身份,她的生死皆如绿萝绿翘,贵人一句话,便命如蝼蚁,毫无反击之力。
听着钟语芙这般直白的话,储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掏空长宁侯府了。
她要用这笔巨财在白匈奴给自己买来超然的权势地位。
但上位者皆是没有底线的,若只空有才而无根基,泼天的巨财便是夺命锁,收了钱财,不办事的贪官多了。
她还要在白匈奴再造出一支不亚于长宁侯府的营生,足以掌握经济命脉。
储策:“属下会安排最得力的人去悄悄办此事,只是我们对白匈奴一无所知,最好有详细的邸抄。”
钟语芙:“这你不必担心,近日我会弄来军机处的邸抄,先准备好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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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金典当行坐落在上京最繁华的街道,左边是上京最知名的茶楼,右边是上京最大的钱庄。
里面交易的古董都是珍品,因此,虽然坐落在繁华街道,但店里并不是人满为患。
相反,大多数时候都是门可罗雀,廊下站着一个招呼客人的小厮,讫台里面,一个带着帽子,山羊胡蓄的老长的账房永远在低头拨弄算盘。
像是有算不完的账。
做小厮的讲究伶俐眼尖,看到马车一角悬挂的描金紫檀木车牌上长宁侯府几个字样,远远的就迎上来,“请贵人安。”
储策一直随行在马车外,递上赏钱问道,“我家夫人想看一些上好的货色,可有?”
小厮伶俐点头,“有,刚到了一批上好的货,汝窑,字画,名贵端砚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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