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也不看韩以骁,继续抽噎,“我出生本就卑微,父亲在世时不过一介县丞,嫂子瞧不上我也正常,骁哥哥,我还是回清扬去吧,在这府上,住的名不正言不顺。”
“胡说!”韩以骁呵斥,“本候是这长宁侯府的侯爷,你是本候嫡亲的表妹,怎么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谁要是再敢这么说你,本候第一个绕不了他。”
苏婉抬起泪莹莹的眼眸看过来,这才注意到,韩以骁的唇破了一块,还有点肿。
她脑子一下子蒙了,以至于把哭都忘记了,直愣愣的问出声,“骁哥哥,你嘴怎么了?”
韩以骁抵唇咳一声,“没什么,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
苏婉看到他眉眼间一闪而过的尴尬,耳尖还发红,忽的就明白了。
心里涌起一阵尖锐的嫉妒。
明明,她才是和韩以骁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凭什么!
凭什么钟语芙就可以嫁给他?
他们还可以这样亲热?
强烈的嫉妒,让苏婉几乎要绷不住面色,修的圆润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剧烈的疼痛让她理智终于回来,僵硬的抿着唇瓣,擦干眼泪,“骁哥哥,我不让你为难,本来就是我擅自做主,借着你的名义,把玉佩送给嫂嫂。”
“以后,我都让着嫂嫂。”
苏婉这样体贴董事,韩以骁反倒不好说什么了,心疼她小小年纪,便如此小心翼翼。
就像他,初到这长宁侯府,作为养子,也是处处小心翼翼。
韩以骁珉了珉唇瓣,叹道,“还是你董事乖巧。”
她乖巧懂事,那不就是钟语芙跋扈任性吗?
听着韩以骁的话,苏婉心口那股,因为勘破俩人亲密,心里涌起的对钟语芙的那份强烈的愤恨淡去几分,涌起了一丝丝的甜蜜。
她扮乖巧懂事愈发上瘾,“骁哥哥,这样吧,我晚膳亲自做一些菜,给表嫂赔罪。”
韩以骁有些不赞同,“你刚刚病愈,还是别操劳了。”
“做几个菜累不坏的,”苏婉唇边漾起笑,“骁哥哥,我想消除表嫂对我的误解。”
韩以骁一想,明年,苏婉出嫁,他就不好见到她了,后宅的事,还是需要仰仗钟语芙给她在赵家撑腰。
两人交好,对苏婉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叹息一声,“那好吧。”
苏婉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和钟语芙的“不学无术”不同,她苏婉,和这上京的所有贵女一样,嫁一个好的丈夫,就是她的终身大事。
七岁开始,就按男子最想娶的贤良淑德类型学习的,三从四德,德言工容。
女红,琴,舞,厨艺,每一样,都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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