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钟府好歹也是历经三朝的百年世家,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见了别人的好东西就要觊觎的人,这玉,我已经赏了绿萝了。”
苏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委憋着泪,委委屈屈的朝韩以骁看去。
韩以骁这才看见,绿萝脖子上带的玉,是苏婉那块。
他审视的朝苏婉看去。
撞上韩以骁审视的目光,苏婉泪珠子串成线,捏着帕子呜咽着解释,“我想着,都是我害了哥哥和嫂嫂有了龃龉,我便想着,送点东西给表嫂赎罪。”
苏婉委屈的眼睛通红,“嫂嫂,你可知这玉是我最好,最贵重的东西。我不过是一介孤女,卑微之姿,借住在府上而已。”
“原身我不配,表嫂即瞧不上我,我以后不送便罢了!又何必这让侮辱人?”
“我没脸见人了。”
苏婉捂着帕子,活像死了亲娘一样,哭的那叫一个哀伤。
配合着那副柔弱的病态身子,像是喘不上气,胸口剧烈起伏,一副随时都要挂了的样子!
“表嫂既不喜欢我,我便不留在府上,回我的清扬去吧。”
韩以骁冷了声,“退下去。”
这屋子里的丫鬟,本就被钟语芙遣了出去,素莲又跑出去追苏婉去了,绿萝绿翘行了礼,后退几步,才转身退出垂花厅。
钟语芙垂着眼睫柔柔看着怀里的京巴,闲闲道,“你那柔弱的表妹哭成这样,侯爷不去哄哄吗?否则,夜里又该烧起来,素莲半夜去砸你的门了。”
韩以骁想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你既不喜,和本候说了就是,本候重新再替你寻新的东西,婉儿她也是一片好意,只是年岁小,许多事情考虑不周,你又何苦这样当面给她难堪?”
“韩以骁,多大才叫大?如今她已经14,还有一个月及笄,也是能嫁人的年纪了,她自己办错了事,你不去质问她,倒要来嫌我不够包容了。”
钟语芙蓦的站起身,甩了袖子,“韩以骁,我今儿把话撂这,我钟语芙天生性情乖戾,不知道包容二字怎么写!”
“我父母含辛茹苦,如珠如宝是的捧着我长大,尚不给我委屈受,来了一个不知狗头嘴脸的表妹,打到我脸上来了,还叫我包容!”
“脸可真够大的。”
她抱着京巴往外走。
韩以骁伸手拉住钟语芙手腕,拽回来,摁在自己腿上,咬着牙冠,目光冷沉,“钟语芙,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以夫为天?”
“你有一点女人样子吗?”
“不知道,”钟语芙回瞪他,下巴扬的高高的,“我钟语芙从不看那玩意,想让我守那种东西,你做梦!”
她鲜嫩的桃腮气的鼓起来,气鼓鼓的样子,鲜活的如同一只露出利爪的小狼,狠狠的瞪着韩以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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