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真不好意思,我忘了。”
陆严笑。
“笑什么?”沈嘉问。
陆严:“我最近也记性不好,咬金那个事——”
沈嘉:“…………”
陆严也不逗她了,道:“让她明天午休去十四中艺术部,林溪在那边等她,不过不敢保证排成什么样儿,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你也去?”
陆严:“顶多看个热闹。”
沈嘉说:“还好只有十天时间,影响不会很大,希望能让她迷途知返吧,她看上的人家都有女朋友了,实在不好。”
陆严笑了笑:“要不是李延东,咬金那事办不来。”
沈嘉多少是有些惊讶。
“当然还有少爷我的功劳。”
沈嘉:“…………”
屋子外面陆奶奶不知道在喊什么,沈嘉出去看。只剩下陆严,沉默了一会儿,忍着抽烟的冲动,把头面的题做完了。
那个晚上,沈嘉睡在陆奶奶屋。
天上有星斗和银河,照在屋里的地面上,闪着幽幽的光。到了后半夜,起风了,吹着树叶作响,沈嘉醒了又睡,一夜没睡好。
早上去学校,趁着早读补觉。
铁琻火气大,给她披上自己的校服外套,帮她交了作业,然后陪她一起睡。两个女生在初晨的时光里,静静的度过了十七岁一个普通的上午。直到中午放学,各奔东西。
铁琻去了十四中,沈嘉跑医院。
她担心了十几个小时,坐公交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接到孟真电话,告知了病房在哪儿,马不停蹄就跑了过去。
太阳照在医院的走廊里,温暖,亲切。
病房里住了三个老太太,外婆年纪最小,六十五岁。此刻正精神的靠着床,微微低头,织着毛线。
一抬头,看见是她,眉头一皱,又忍不住无奈笑意。
“住两天就回去了,你来回跑什么呀?”外婆轻责。
沈嘉嘻嘻笑,端了把凳子坐在床边。
“中午闲着没事呗。”她问,“医生怎么说的啊,你要修养就好好休养,织什么啊这是,又累坏了怎么办?”
“我没什么大事,心脏上的老毛病了。”外婆笑,“早上让你姐回家给我拿的毛线,马上要冬天了,给你俩织个围巾,这要在医院待几天就受不了闲。”
沈嘉无奈:“我姐呢?”
“她说出去买些水果。”
“吃了吗?”外婆问。
沈嘉嘟嘴,摇摇头,笑。
“这边医院食堂的伙食还不错,去看看自己想吃什么。”外婆放下手里的毛线,从抽屉里拿出十块钱,“给。”
沈嘉往后一退:“我零花够了。”
“拿着。”外婆硬塞给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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