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放她回去......
再没有人能帮她——
“你......”
玉照舔了舔干涸的唇瓣,缓缓出口,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跟顾升说话。
果不其然,玉照话音刚落,顾升的视线便忍不住移了过来,他看着她消瘦的脸,心尖微颤。
这一路宝儿都闭口不言,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同他开口。
比他想的还要快。
玉照喉咙有些发涩,小心翼翼的问他:“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顾升猜到了她想要问什么,静默过后,似乎是朝她承诺道:“先去沐浴,你沐浴完了我再告诉你。”
玉照心里有好多话要问,一切都化作了沉默,默然的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乖乖的拿着棉巾小心翼翼的跑去了屏风后边,屏风后边安静了一会儿,过了会儿侧边伸出一个脑袋偷看他还在不在。
看到顾升直直的看着自己,玉照立刻将头缩了回去。
顾升苦笑一下,起身往外边去,掩了门道:“洗吧,我出去了。”
玉照确定他走了过后,蹑手蹑脚检查了两扇窗,果然不出她所料,都是被从外边封死的。
这才窸窸窣窣的脱去衣物,带着几分决绝沉入了浴桶里,过了会儿又将头伸了出来连连喘气。
她拼命瞧清水里的倒影,不敢久待,随意洗了两把便匆匆穿好衣物。
推门出去时,顾升果然就站在她的门前监视着她。
他正在给自己手掌的伤口处上药,并未避开玉照,原来他不止手掌上受了伤,玉照见他胸上衣衫半敞,露出里头几丝染着血渍的纱布。
她怔了怔,怪不得当日自己撞到他胸口时,顾升的脸色那般难看。
玉照心里有几分后悔起来,当日为何不撞的更用力一些,好叫这恶人直接归西了去。
“那日我被迷晕,是谁的手笔?”她问。
这倒是叫顾升一怔,他原以为玉照会问他别的,不想竟是这个问题。
他无奈笑了笑,绕过她独自坐往房内榻上,玉照便立在门口,看了眼外边便也知逃不出去。
“你不是猜到了吗?”原本不打算说这事儿的,说出来无故叫她伤怀,她对自己那几个丫鬟的感情,可是比一般的主仆要来的深。
她出生后便没了母亲,更从未得到过父爱,所以她总是卑微的想要抓住生命中所有的光线。
玉照忍不住咬住了唇瓣,虚扶着门框,面色有些泛白:“是雪柳?为何?我对待她不薄......”
顾升端坐在榻上,平静无波的音调:“叛主就是叛主了,还有什么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