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爵位,本来也该落在恪哥儿头上,即使是如今林氏不能保全,玉嫣也不能保全,老夫人哪怕是舍弃了她这张老脸也要为了恪哥儿跟大孙女说情。
可长子却是不太乐意为恪哥儿争取的含糊态度。
原本也是,峤儿也才三十多岁,日后肯定还会有孩子,林氏本就不得大儿子喜欢......
真是造了孽,她这好好地孙儿,摊上了林氏那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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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里几个早朝时早早递了条子的重臣搁殿内论事,李近麟在旁边听着半晌依稀是说昭狱那边关于前些年武台一案的事儿,昭狱专管朝臣皇亲,这案件牵扯进去了几个亲王,审了好些年没个结果。
可喜可贺,今时今日才被审了个结果出来。
陛下端坐在殿前,垂首翻看案上奏折,都是方才大理寺卿陈大人递交上来的关于武台一案的口供人证。
瞧着没人注意,李近麟屏息凝神轻声出了殿,果真外头的暗卫便在远处廊下候着。
暗卫见了李近麟,连忙跑进。
“大监,方才看了的,娘娘晚上留在江都王府陪着太妃,听说明天往大长公主府赴宴去。”
李近麟听了前半段简直就要迎风落泪,预想到了自己的后果,好在后半段还有些消息,顿时一噎,哀嚎起来:“这一天天的,自江都王回来后咱们都跟做贼一样,东防西防,偷偷摸摸,哎,哪里是人过的日子哟......”
“大监真是说笑了,您只是听听,我们可是路边树上爬了一夜。”
可不就是做贼嘛,如今江都王严防死守,娘娘连紫阳观都去不了。
他们主子这对苦命鸳鸯被拆分两处,只能盯着娘娘行踪,只有信安侯府才好叫二人见上一面。
可如今......江都王似乎有所怀疑,连信安侯府都少叫姑娘去了。
暗卫见李近麟面色难看,怕挨骂,胡乱攀扯道:“大监可吃了?要是没吃......”
李近麟气不打一处来:“吃吃吃!吃什么吃!一肚子气都气饱了!你们办事不牢靠,等会儿挨骂挨罚的只能是我!”
说完就匆匆回去了。
殿内还在说那事儿,陈大人仍在大肆夸奖他的某位手下。
“查案这块儿还是顾小子厉害,不愧为时洵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这回进展如此顺利,皆是他一手差遣人顺着蛛丝马迹去查的,听说还跑去水牢里逮人泡了两天。这小子恐怕是天生审讯的料,高材啊......”
陈大人说完偷偷打量皇帝脸色。
他也不想这般虎口拔牙,还不是大理寺那边没人,好不容易得了个好苗子,又是顾时洵的儿子,老子跟他有点儿交情,实在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了,能帮一把便帮一把吧。
顾小子这次立下如此大功,是该升官还是留置,全凭陛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