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训皱眉思忖间,其他女眷们听两人一言一语,便知里头有事,连忙去探问,老夫人连忙叫几位未出阁的姑娘先出去,唯恐脏了她们的耳。
成恪也被众人拉着出去。
后边的谈论声被刻意压了下去,玉嫣心痒难耐,支起耳朵也听不见,成恪问她:“二姐可知是什么事?长姐怎么了?为何不回府上?”
玉嫣乔作忧心:“大姐姐去观里遇了歹人,那歹人喝了酒.......”
她压低声音,对成恪说:“听说是被轻薄了去,这话我只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外传,免得被府邸里知道了,我可惨了。”
成恪自然不信:“怎会如此?二姐听谁说的?皇城脚下,哪儿来的歹人?真有歹人,这些时日怎么不见你们报官?”
玉嫣有些生气,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一个曾经看话本子,里面胡搅蛮缠往好人身上泼脏水的毒妇,可她就是忍不住。
“信不信随你!那歹人就是梁王!当朝亲王谁敢报官?这种丑事还报官?你没看大姐姐成日连府里也不敢回吗?若不是被轻薄了,又是在怕什么?”说完不管成恪,扭头去了表姐妹那边。
外边夏树苍翠,熏风吹来,锣鼓喧天,珠翠生香。
......
一封洒金拜帖递到了江都王府。
外院管家带着小厮忧心忡忡跑到后院跟玉照的几个侍女商量,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是梁王府女眷来拜访咱们姑娘的,咱们姑娘也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梁王府女眷,那可都是有品级的,总不能拒绝。
为的是何事不难猜,想必是那日观里的事,若是真想替梁王登门道歉,也不该是这幅大摇大摆,女儿家的名声要紧,要是真想道歉也应该是暗着来的,如今这般,是生怕旁人不知道?
留府里的几个侍女顿时跟吃了苍蝇一般,几欲作呕:“我呸!这打的是什么主意?能不能不要登门来恶心人了。”
管家道:“恐怕是知道王爷不在,早有打听,故意要以权压人!”
江都王虽得圣心,可到底是江南道藩臣,建戍都在江南道,比起京中天子亲兄,还是据说未来要出另一位天子的府邸,到底是外路子王爷,梁王府里的人估计也是打量着姑娘姓成,不姓穆,与江都王隔着一层,这才有恃无恐的呢。
雪柳登时慌了,给姑娘绣的鞋样子也随手丢了,急的在房内来回踱步,出主意:“那可要如何是好?要不派人送个口信儿回侯府去?那到底也是姑娘家,叫侯爷出面?”
雪雁打断她的话:“那可是入了贼窝了,这林世子妃可是侯夫人内侄女!她上次带人来搜院子的那副模样,若不是她哪儿惹来的这些个事?指不定这就是她在背后撺掇起来的!难不成你指望她偏帮咱家姑娘不成?到时候咱姑娘不在府邸的事也该败露了去!”
赵嬷嬷忍不住骂道:“呸!那个心如蛇蝎的毒妇,哪家继室如她一般狠辣成这样的?姑娘还是个有母族的,就敢如此磋磨姑娘!逮着一点儿墨星子,恨不得嚷嚷的京城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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