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摆不定,对玉嫣与众不同的态度,给了旁人希冀。
雪雁早看清的事,只是怕说出来姑娘难以接受,便忍到了今日。
可如今她听见雪柳坠儿的话,只怕再不点醒众人,一群人都要一头黑非得扎进泥巴里才肯罢休。
雪雁说完有些懊恼的望向玉照,怕玉照一时想不开,毕竟她们这些贴身丫鬟都是跟着玉照长大的,看着姑娘还没桌子高,便成日听着京中传来的关于魏国公的消息。
从小就留意着的未婚夫婿,感情早就不一样了。
可雪雁却想多了,玉照自从噩梦过后对顾升曾经那么点儿与众不同的感情,早就无隐无踪。
她最是怕死,总害怕噩梦是真的,对着这门婚事早起了深深的厌恶,后来桩桩件件更是与噩梦无比贴切,她只恨不得早点远离这群人,这群有可能害到她的人。
如今听了雪雁的话,玉照心底叹了叹,直言道:“雪雁说的不错,我也是渐渐才看清了她们的心思。”
雪柳忍不住道:“姑娘别急,我瞧着魏国公跟二姑娘应该没到逾越的地步,只是二姑娘心思有些不正......”
玉照打断她,并不想听这些话:“你是糊涂了!便是这两人并无私情,光凭着青梅竹马这四个字同长辈间的心思,日后我的日子就不好过。实话告诉你们,等舅舅来便是要将我与魏国公退亲的,只是这事情暂时别说出去。”
三个贴身丫鬟雪雁雪柳坠儿同时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乎异口同声:“姑娘?!”
这如何使得?这般便要退了一门好亲事?姑娘马上都十七了,再耽搁下去可就成老姑娘了。
玉照郑重其事:“这婚事本就是由江都王府订下的,有订婚书在,舅舅来退婚是名正言顺。我不叫旁人知道,就是怕侯府多加阻拦,皆是横生变故,直接叫我措手不及。”
面对终身大事,她自然不会再信曾想将她送入后宫的侯府,谁知道这群人又会起了什么旁的心思来?她只信舅父。
侯府派来接玉照,却是她始料未及的,原以为是父亲大发善心知道自己错怪了她,却碍于为父的尊严,腆不下面子过来跟她认错,却不想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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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色微暗,风云翻涌,四处下起了细雨。
顾升牵着马立在一旁树下,他不知在紫阳观门前等了多久,玉照打着伞走出来时,顾升发上沾了不少水气,衣衫也湿了不少。
便是这般天气,他仍然直直的站着,并不在乎这些细微的雨点。
将将二十出头,介于少年同青年之间的男子,身量颀长,眉宇间有着少年人才有的英气,看向玉照时,眼中初时划过惊艳、而后升起一丝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