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近麟喉咙一紧,连忙上前:“陛下?”
空中凉意深重,赵玄脸上却升起了一层薄汗,甚至连露在外边的脖颈,依稀都是汗湿的。
他拿起帕子擦干净面上的汗渍,呼气略有些深重,缓了几缓,恢复了清冷:“去传水来。”
李近麟只当是他又犯了病,匆忙出殿唤人。
赵玄生来早慧,能过目不忘,可这早慧伴随而来的便是难以入眠,他时常睡不着觉,躺在床上睁着眼到天亮。
因此头疾时常发作。
赵玄第一次头疾发作是七八岁时候的事,严重到十日未能入睡,宫中太医全都束手无策。
说来也是怪异,这病无药可治,后来有一云游真人给他看了看,叫他每日抄些清静经,潜心静休。这本无人当真,可赵玄是太子,宫中众人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在宫中设了一座道观给赵玄静修。
他生性似与道有缘,闻着香烛味竟觉得十分静心,丝毫不觉得枯燥,抄起经书来更能抄上一日。
自此之后他的头疾还真的有所缓和。
也是那之后他便入了道,平素只要有时间,都会过来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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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禁步!此地是私人场所,禁止入内!”
玉照离那处崇灵殿还有段距离,便被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侍卫阻拦在了殿外。玉照这才响起昨日侍女们说的话。
原来她还是半信半疑,如今见这架势,便全信了雪雁的话。
她好奇的盯着一个身高足足有八尺的侍卫,这侍卫生的仪表堂堂,年岁还不大。
玉照问他:“你们是京中哪家的侍卫?我只进去看看,不烧香的。”
那侍卫常年禁庭行走,见女人的次数屈手可指,上一次见女人还是年前对着家中的老母。
何曾见过玉照这般漂亮的姑娘,一下子脸上充血,说不出话来。
李近麟就站在殿门口守着,听了动静连忙跑了过来,见到玉照被禁军拦在外边,一拍大腿,连忙道:“哎呦,赶紧放她进来——”
禁军们不明所以。
李近麟见玉照眼中泛起好奇疑惑的神色,连忙打岔道:“我们不过是些奉命看守的罢了,这位姑娘便是进来烧炷香又能有什么?想来主人家也会同意的,你们说是吧?”
禁军都领是个大老粗,哪里懂李近麟的话外音。昨日他手下新上任的兵不知陛下要来,竟连殿内都未来得及搜查,竟然放了个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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