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甚至还提了一嘴王秀给楚承稷送馍馍的事,倒有点像是想挑起秦筝对王秀的厌恶。
果不其然,秦筝马上就听见几个农妇嘀咕:“郭家那婆娘最是记仇,当年王秀娘和她男人勾搭上了,她可是直接提着菜刀冲进房里,撵得二人衣裳都顾不上穿满寨子逃窜,这些年也没给过王秀好脸色。”
“王姐姐护过秀丫头几回,郭家那婆娘是把王姐姐一并记恨上了……”
秦筝被迫听了一耳朵的八卦,因为那妇人临走前说了一句王秀和楚承稷的事,现在不少妇人都神情微妙地看她,秦筝心中尴尬不已,面上却还得装得滴水不漏。
她暗道自己果然就不该来这里。
王大娘估计也是才知晓王秀竟然还去楚承稷跟前献过殷勤,脸色更难看了些,对秦筝道:“我不知王家这丫头还做过那些事。”
她也怕弄巧成拙,反倒让秦筝和楚承稷生了嫌隙。
“我相公同我说过此事,其中有误会,并非是那位婶子说的那般。”秦筝几句话把楚承稷摘了出来,又道:“王姑娘受了刺激,还是让她静养为好,大家今日就别聚在这里了,改天等王姑娘好些了再来探望。”
秦筝神色太过镇定,妇人们瞧着她的确像是一早就知情的样子,也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在王大娘沉声开口让她们各自离去后,三三两两地走了。
屋子里一下子空了,只有王婆子坐在床边,哭得两眼泡肿。
秦筝也是此时才看清王秀的正脸,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还是看得出很清秀,只不过五官挨得有些紧,瞧着总给人一股她在和什么较劲儿一样的小家子气。
秦筝和王大娘进屋后,王婆子直接朝她们跪了下来:“多谢二位赶跑了那些个长舌妇,她们一个个的都是想逼死我孙女……”
秦筝下意识避开王婆子这一跪:“老人家起来吧,这礼我们万万受不得。”
她出声劝走那些看热闹的妇人,倒不是为了王秀。
王秀昨晚闹着寻死不成,今早又割腕,先前那妇人嘴巴毒辣了些,说的话却也不无道理。
她分明是想把事情闹大,来达成她自己的某种目的。
人多嘴杂,这件事关乎林尧,又是楚承稷手底下几个刺头儿欺辱的她,到时候王秀若胡乱说些什么,传出些流言出去不好收场。
“军师夫人菩萨心肠,菩萨心肠呐……”王婆子这才揩着眼泪起身。
赵大夫此时也为王秀包扎好了伤口,王大娘面相看着本就不善,因为知道王秀先前做的那些事,此刻瞧着更显凶煞,瞥了躺在床上噙着泪满脸苍白的王秀一眼,直接问赵大夫:“人怎么样?”
赵大夫道:“手腕割得深,伤口莫沾水,好生养一段时日外伤便可痊愈。”
王大娘点头表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