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则认为林尧妇人之仁,大有想将林尧取而代之的心思。
此番林尧的妹妹落到水匪手中,似乎就跟西寨的人脱不了干系。
不过喜鹊没说完西寨那边到底做了什么,太子药效就发作了,他身上开始发烫,额前也一直冒汗。
秦筝忙用帕子在水盆里浸过给他擦拭,颈下和腋下的温度居高不下,秦筝便直接用沾了水的帕子搭在那里。
随着时间推移,太子身上越来越烫,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绯红,仅温水擦拭明显不管用了。
秦筝便让喜鹊帮忙准备温水浴,又叫了个寨子里的汉子前来帮忙把太子放进浴桶里。
太子胸口处有伤,秦筝备的温水刚好只淹过他腰腹,不会弄湿胸口。
她自己则继续用加了烈酒的温水给太子擦拭上半身,如此双管齐下,总算是把太子身上的温度给降下来了。
他整个人依然处于昏迷中,秦筝让寨子里的汉子帮忙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才把人放回了床上。
她怕太子有什么闪失,正想请老大夫过来再把脉看看,怎料老大夫自己就上门来了。
老大夫进院子就道:“好歹是条人命,我估摸着这个时辰身上得散药发热了,还是过来看一眼。”
秦筝忙引着他往里边去:“可巧,我正想去请您,我相公方才发了热,这会儿已经退热了。”
老大夫明显有些不信:“何时发的热,我还没瞧见退热能退这么快的。”
秦筝怕太子退热太快也有不妥,忐忑道:“一个时辰前发的热。”
老大夫在床边坐下,发现太子之前还惨白的脸色,这会儿已经好转了些,神情不由得有些诧异。
他扣住太子的手开始把脉,片刻后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伤成这样还能熬过来?这怕不是命大得阎王爷都不敢收!”
老大夫又重新把了好几次脉,确信无疑后,才嘱咐秦筝道:“你相公身上的热退下去了,命基本上就保住了,照料得精细些,好生调养一个月应该就能痊愈了。”
“多谢大夫。”秦筝把老大夫送出院门才折回去,得知太子命保住了,她心底一块大石头便落地了。
……
午饭是喜鹊送到院子里来的,太子还没醒,便只送了秦筝一人份的,两荤一素,瞧着还是挺丰盛。
秦筝看到荤菜里有腊排,满心欢喜地夹了一块,结果差点把自己牙都磕掉了。
腊排肉质又干又硬,不使劲儿咬咬不动,使劲儿一咬吧,又能咬一齿缝的瘦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