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恼,当时不知道你出山了,我便藏身在了天衍宗内,是段公子,他为了我出来打探江湖上的情况,我才知道你在寻我。”南怀音轻抚她颊侧发丝,将事情缓缓道来。
听了南怀音的话,林静含恍然,原来她当真是误会段青荇了吗,他和拂衣阁真的没有关系,看来只是巧合罢了。
她喃喃道:“那真是,多亏段公子了,他今日为何没有来?”
“他被召回了天衍宗,所以走得急,也没来得及同你道别,所以托我来和你说了。”南怀音答得滴水不漏。
“原来如此,阿音,长明山庄……凶手可是拂衣阁。”林静含犹豫了一下,问道。
闻言南怀音暗下了眸子,内里像潜藏着无尽的悲痛,咬牙点了点头,当即又道:“我会报仇的。”
“有我在,我会帮你的。”林静含拥紧了宽慰她,二人如从未分别般的亲密。
“伤心的事暂且不提了,如今好不容易重逢了,又逢着风宵节,我们且把盏共饮吧。”南怀音将她拉到桌前坐下,酒菜早已布好。
南怀音斟满了酒,递到她的唇边,林静含就着她的手喝了,这显然是极其的信赖,最后还扶着南怀音的手,饮尽了这一杯。
手被温热的触感包裹,引得南怀音目光如浮着碎冰的湖,粼粼颤动。她喝完了,便冲南怀音笑,一派开怀模样。
“见到我,静含很开心吗?”南怀音幽幽问道。
林静含笑道:“自然开心,我便是为你出来的,你全须全尾地活着,是天大的好事。”
林静含酒喝得极多,似乎是醉了,南怀音,或者说段青荇,看着那杯盏中的酒液,轻轻一笑,又看向那醉得满面红晕的女子,眼角留情。
重见至交好友,知道她没事,林静含这段时日以来的担忧全都卸下了,不知不觉便喝多了,直揽着人不愿意撒手,段青荇知道她是彻底地醉了,只怕现下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楚。
她扯着段青荇喃喃地说着儿时的事,段青荇的食指轻柔地在她面颊上刮过,轻声安抚着她,纤薄的唇似有若无地轻触着她的发丝。
屋内唯一的一盏灯被吹灭了,林静含与南怀音同从前一般,躺靠在一张床上,她仍在絮絮叨叨,段青荇安静听着,时不时地“嗯”一声以作回应。
他就这么从背后抱着她,这时候的林静含乖乖的,也不会推拒,像放任藤蔓纠缠着的树。
从前二人一起午憩的时候,他也喜欢这么抱着她,林静含觉得实在是黏糊又奇怪,推拒了他好几次,但睡了没多久,他又贴了上来,如此反复,便懒得理他了。
阳光正好的时候,穿过树隙落在她脸上的光影,成了他这一生难得的好时光,待到她睡熟了,自己便会轻轻地,轻轻地贴上她柔软的唇畔,少女安睡着,无知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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