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走了一圈发现，有些前辈竟然还不正经，竟然刻着：“被逼无奈当尊主，连哄带骗踏上这条不归路。”

不过有些确实是讲述着大道理的，白夭就在那石碑面前坐了下来，细细品味。

“生命可以随心所欲，但不能随波逐流。”

白夭出神地望着这句话，又陷入了沉思。

......

余下三天时间，白夭完全沉浸在这些石碑的意境中。

到最后，她看了一眼天色，留下了最后一个时辰，站了起来，打算去旁边焦独的洞府看看。

“你要走了吗，孩子？”银生离开了墓碑，站在了白夭的身边，虽然他背对着太阳，但是却没有任何影子投落下来。

“我想去旁边看看焦独前辈。”白夭看了一眼银生，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三层洞府，她如今能走到这里，都是多亏了焦独送给她的尊主令。

“他已经离开了，你去了也是看不见他的，他只是留下了神念，只有第一次进去的人才能看见。”银生叹着，他去到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白夭心中觉得可惜，但也只能收了过去的想法。

她来到了那座空石碑前，看着平滑的石面，取出了一柄匕首，开始在上面刻下两行字。

一直到刻完，白夭不过用了半分钟的时间，那清秀的字迹依旧令人眼前一亮。

“那我就先离开了，各位前辈，有缘再见。”她起身，朝着眼前所有的墓碑躬身行礼，不过只有银生对她做出了回应。

“去吧，孩子，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祝你好运。”银生笑道。

白夭也展露了笑颜，取出了通灵石，眼前便打开了一扇石拱门，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一直到白夭走了许久，银生脸色怅然，望着她留下的两行字迹，坐在他的墓碑上，一动不动。

旁边的一个老者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这个孩子令你有些失望？不过毕竟她三旬未到，能做到如此，已经非常不错了。”

“并不是失望，相反我还有些期待，你看她写的，凡有所相，皆为虚妄，这孩子倒是看得开。”银生看着那八个字，虽然她写的字与他们相隔了多个世代，在字形上与他们认识的有些许不同，但是他还是能看出来，那八个字是什么。

“凡有所相，皆为虚妄。”

那石碑上刻的，正是这八个字。

“确实引人深思啊。”旁边那位老者托着下巴，端详着这八个字，同样陷入了沉思。

白夭离开了涵苑，回到了炼丹师总工会那座大殿最高的平台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