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菊香扯扯嘴角,僵着脸,“孩子随她爸,对了你们二位是......”
秦州上前一步,轻微颔首,“我是顾念的老师,这位是我夫人。”
“老师?顾念,你什么时候偷偷拜了个老师?”范菊香把人偷偷拉到一边,“你说他们是不是过来要钱的?!个死妮子我跟你说,你爸给你买了房子,咱家可是一毛钱都没有了,你二哥的结婚钱都拿不出来,你这孩子要还真有点良心,就先把那房子借给你哥结婚怎么样?”
儿子的婚事是范菊香的心病,家里住的地方都没有,你叫他怎么结婚?
靠老二自己,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范菊香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那边蒋令仪眉头已经越皱越紧了,要是秦州拉着她,恨不得上去给这位大娘讲讲道理。
顾念来不及回答,就听见顾国强喊她,“念念,你真回来了?先前你陈大娘说的时候爸还不信呢!快进来,外面冷的很。”
他见范菊香还站着,催了一句,“还不快去买肉,等会儿好位置都给人家抢去了。”
范菊香咬着牙,在顾国强的瞪视下,不情不愿的离开。
顾国强见顾念身边站在两位气质出众的男女,好奇道,“啊,这两位同志是?”
顾念含糊道,“爸,他们是我的老师和师娘。”
顾国强满肚子疑问,见外头风大,赶紧招呼人往里。“先进来说、进来说。”
蒋令仪站在秦州边上,一边往里走一边四处打量,她在秦州耳边轻声评价顾国强,“这个还差不多。”
秦州捏了捏她的手指,不让她乱说话。
顾家的房子挺小的,算是那时候标准的两室一厅,不过这个“厅”不是客厅,而是饭厅且要充当会客的功能,房子总面积目测也就七十几平,好在这时候的房子不讲究什么得房率,说是多少面积实际上肯定有这个数。
而且因为顾家在一楼的关系,圈了个不大的小院子可以晾衣裳偷摸种点小菜瓜果。
饭厅本来就小,三个人往里一站顿时觉得有些挤。
蒋令仪的眉头几乎在碰见范菊香的时候,就没舒展开过,她觉得她女儿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实在有点委屈。
“念念,你怎么没跟我说过找了个老师的事?”
顾国强一边给客人倒红糖水,一边问道。
秦州笑着接过,“我就是看她有天分,所以收在身边教的,也免了她下地插秧、种地什么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顾念这孩子太执拗,本来我给她安排了个工作,偏偏她自己非不肯去,偷摸下乡去了。自打她去了乡下,我这颗心可就没放下来过。”
顾国强说的是实话,这个家里他最担心和挂念的人就是顾念,听这位同志说,顾念以后可以不用下地,他着实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