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时候就有热腾腾的饭菜,这都多少年没有感受过了。
她刚推开门进了屋内,就见她房间的小书桌上,竟然放了一封信。
顾念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信封意外的在上面看见了陈越的名字。
她一拍脑门才想起来,说好了给陈大哥写信的,她来了这么久都安顿好了,写信的事却完全抛之脑后。
有种作业没做,却被老师抓包的既视感。
顾念微微红着脸展开信纸,入目满是陈越锐利的笔锋,字如其人,这笔字和陈越一样刚正不阿,棱角分明。
“顾念同志,展信悦。分别至今已有三日,不知道你在海市过的好不好。上回一别以后,甚是思念。还记得我曾经答应你继续调查京市顾家的事宜吗?最近京市频频有消息传来......”
顾念本还红着脸,脑海里全都是和陈越在小院里相处时的情形,看到后面脸色却越发白了。
信里说,他在京市的人曾经在左右邻居嘴里打听到顾家大年初一,发生一场大型家庭矛盾,原因正是之前顾念让顾学良带回去的那笔钱。
甚至有邻居亲耳听见顾国强把钱拿去给她置办房子了,两儿一女一点都没分到。
信纸下面附带一张房管所的证明,上面清清楚楚写了,房子为顾念一人所有。
陈越这回还调查了顾国强的发家史,发现顾国强当主任的这一年,正好是顾念“出生”的这一年,并且从这年开始,没有任何其余收入来源的人,不仅仅坐稳的位置,生活水平还提高不少。
甚至有邻居说,曾经听见范菊芳说,顾念不是她家孩子这种话,也不知道她说的气话还是实话。
而且还有人证明,从没没有看见范菊芳再怀孕,顾家却多了一个女婴。
顾念把信纸随手搁在书桌上,脸上的热度一点点褪去,脑子快速运转起来。
本来只是有所怀疑,这么多证据加在一起,她几乎可以肯定原身根本就不是顾家的孩子,那原身是从哪儿来呢?
“念念?念念?”
蒋令仪在门口喊道。
顾念赶紧起身开门,“怎么了吗师娘?”
“你老师说你们这几天要参加医院的考核,喏,你们蒋奶奶磨了豆浆,非要我端来。”蒋令仪无奈站在门口道。
秦州回屋洗澡了,要不然这送豆浆的活也轮不到她。
“谢谢蒋奶奶、谢谢师娘,我来端吧。”
顾念伸手要拿,蒋令仪却直接错开了,愣是没让她碰。
“还烫呢,我给你放书桌上?”
“好呀,谢谢师娘。”
顾念利索的错开身让人进来。
信纸本来就大大方方的放在书桌上,顾念也没有任何避讳的意思,蒋令仪端着豆浆就放在信纸旁边,她本来转了身要回去,不知无意中瞥见了哪个字眼又猛地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