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死活不同意。
可徐巧巧却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可行。
她是真心疼蔚楠,怕她这种性格自己走后,她在这村子里被人给欺负死。
所以,连要挟带恐吓,非逼着蔚楠同意。
徐巧巧跟她说,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一个脱离这个鬼地方的机会了。
错过了,她一辈子都无法从这里脱身。
等知青们都走了,没人看顾她,她就只能孤单单一个人留在这里。
没准儿还会被逼着嫁给村里人,甚至是那几个恶霸。
蔚楠怕了。
后来,在她的默许下,徐巧巧去找了姜司锐。
两个人究竟是怎么谈的,其实蔚楠到最后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姜司锐答应了她们的要求,在临走之前和蔚楠领了结婚证。
只是他们并没有洞房,领了证的第二天,姜司锐就收拾了行李,离开了那个小山村。
但那个人还算是信守承诺。
他走之前拜托了村里相熟的领导,虽然后来他不在村子里了,但蔚楠还是受到了照顾。
没人敢欺负她,分工干活的时候还总能分到轻省一点的。
除此之外,姜司锐到部队之后也给她来过几封信,虽然话不多,却每次都会给她寄一些钱和粮票。
正是因为此,蔚楠这次回家才不至于过于尴尬,连车票都买不起。
她甚至还带回来了几十块钱和二十来斤粮票。
这都是当初姜司锐寄来,她舍不得花攒起来的。
只可惜好景不长。
这样的日子只维持了半年不到,那个人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开始的时候蔚楠还以为他是因为部队管理严格,不方便写信。
可后来,她写过去的几封信全都石沉大海,去村委会按照他给的电话号码打过去,也变成了空号,没人接听。
她在村里一直等,一直等。
时间一天天过去,直到她等来了返城通知,等来了父亲的死讯,也没等到他的消息。
那时候,她和姜司锐领证一年半,而那人和她断绝联系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一年。
村里人都说姜司锐不要她了,说强扭的瓜不甜。
人家有了好的前途,肯定要踹了她。
蔚楠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她觉得之前确实是自己强迫了人家,那人不要她也是没话说。
所以,她就开了回晋宁的落户证明,将那段像是胡闹般的婚事深深的封闭在了记忆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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