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却依然紧紧的攥着蔚楠。
蔚楠也不问,任她就这么拉着。
直到走到了家属院后面一片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荒草坡前,蔚佩终于松开了手。
她极为熟练的薅了一大捧干草抱在怀里,然后腾出一只手又拽住了蔚楠。
“你要烧火是吗?”蔚楠终于明白了过来。
蔚佩点了点头,拉着她重新回了家。
蔚佩用干草做引子,很快就把炉子点燃了,那利索劲儿一看就是经常干,做惯了一般。
蔚楠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索性直接回了屋里。
她从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行李里拿出替换的衣服,又找出香皂和梳子。
看得出原主也是个节俭的人,
那香皂差不多还是全新的,晒干了很用心的包裹在软纸里,打开后还有淡淡的香味。
蔚楠又在行李里翻了翻,居然在角落里还发现了一个全新没打开过的百雀羚雪花膏。
白色的瓶子,绿色的瓶盖,用原主那用的毛都磨没了的毛巾包着。
记忆里没有关于这两样东西的来历。
蔚楠也来不及细想,把它们和毛巾还有衣服一起抱着进了卫生间。
这房子最大的好处就是整个屋子全都通了烟囱,包括厨房和卫生间。
这俩地方离得近,火一烧起来,不大的卫生间顿时变得暖烘烘的。
蔚大民当初这么做应该是为了招揽客人。
现在却让蔚楠姐妹俩终于沾了一点光。
蔚楠把大木盆放好,准备待水烧开了让蔚佩好好的洗一个澡。
她不知道小姑娘有多久没洗澡了,反正整个人都是臭的。
不仅如此,孩子身上穿的衣服也根本不能看了,估计扔出去要饭的都不拾!
蔚佩过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拿,是空着手来的。
换洗衣服这些,更是想都不用想。
蔚楠现在不怕别的,就怕小丫头身上有跳蚤。
她倒不是嫌弃,就怕万一弄到屋里,那就是一场大麻烦!
水很快就烧开了。
蔚佩在门口就被姐姐扒了个干净,衣服被直接扔到了屋子外面。
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敢发出半点声音。
蔚楠看着妹妹黏得像是毛毡一样的头发,发起了愁。
她实在没忍住,试探的问:“小佩,姐把你的头发给剪了,行不行?”
蔚佩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将头发剪短,又足足换了三遍水,才终于将小姑娘洗得能见人。
原主的衣服实在是太大了,穿在蔚佩的身上简直就像是布口袋一样。
可是没有办法。
蔚大民不做人,应该是把小姐俩以前的衣服全都送到了乡下。
蔚楠想找一件差不多能替换的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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