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乖乖别闹,他会听话的。”
说着,戚缘已经下楼到了客厅,今天这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可太多了,但她心情格外好,以至于上车时嘴里还在哼着小曲儿。
司机老杜在车边等候,戚缘刚到,便为她拉开车门:“小姐,我联系过徐钊了。”
戚缘啧了一声:“还活着?”
老杜回答:“活着呢,留了口气,我让徐钊等您过去了再处理。”
徐钊是穆行川身边的保镖头目,跟着穆行川得有二十多年,是穆行川为数不多信任的人之一,戚缘让老杜跟徐钊说一声,别把梁少渠给弄死了,她还要跟梁少渠叙叙旧,徐钊知道穆先生命不久矣,也想卖戚缘这个好。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戚缘却精神奕奕容光焕发,老杜开车把她送到了地方,徐钊带着人在门口等她,戚缘刚进来他便迎上:“小缘小姐,你来了?”
“人呢?”
“在里头呢。”
戚缘冲他笑了笑,这笑容着实是美丽又傲慢,看得徐钊心头一凛,身为局外人,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谁要是因为这位小姐年纪轻又是女人而小看她,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梁少渠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浑身鲜血淋漓,露出的地方没一块好皮,连脸上头上也都是血,看起来格外凄惨可怜,他一看见戚缘就瞪大了眼,嘴里呜呜喳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戚缘笑盈盈地看着他,嘲笑他:“蠢货。”
梁少渠还在叫,戚缘不关心他身上少了什么零件,只是让徐钊等人出去,徐钊有点犹豫:“可是……”
“怎么,我的话你不爱听,爸爸的话你才爱听?”
徐钊连忙摇头:“我这就出去。”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戚缘跟梁少渠两个人,戚缘才随手拉来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往后倚,欣赏着面前的这个血人:“真是可怜啊,你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怎么样,穆行川翻脸的时候,是不是比翻书还可怕?”
梁少渠说不出话,只恶狠狠盯着戚缘,仿佛透过她,看见了那个令他嫉妒、怨恨了几十年的女人,戚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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