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问:“不可能你想见小缘我就带你去见她,至少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见她,如果你见到她是为了质问她、指责她、伤害她,那么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我绝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我是有问题要问她。”
“问什么?问她是不是你的女儿?”
梁少渠闻言,呼吸一窒,不由自主地看向商榷,眼神满是恳求,见状,商榷轻轻点了下头:“如果你叫梁少渠,如果你曾经有过一个名叫戚行云的女朋友,那么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小缘就是你跟戚行云的女儿。”
梁少渠嘴唇哆嗦的更厉害了,不仅是嘴唇,当他想要稳定情绪时,发现自己居然连双手、全身都跟着一起哆嗦,他舔了下嘴唇,急切地想问点什么,可嘴唇哆嗦半天愣是一个字没能蹦出来,他又想乞求什么,但话到了嘴边仍然没有丝毫声音。
商榷看到他这样也不免动了恻隐之心,他伸手来搀扶梁少渠,怎么说梁少渠这年纪也差不多够做他父亲了,更何况他真是小缘的爸爸,也就是自己的长辈,商榷可不敢真的不管不顾。
“梁先生,你先冷静一点,喝点热水,坐下来慢慢说。”
此时此刻的梁少渠哪有平日里的意气风发与成熟稳定,商榷把倒了热水的一次性纸杯放到梁少渠手里时,他双手疯狂颤抖,里头的水洒在了他的裤子上,他慌乱洗找纸巾想擦拭,结果手忙脚乱,把剩下的水也给弄洒了,场面顿时一片狼藉。
商榷不是铁石心肠,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梁先生,你还好吗?”
梁少渠抬起一只手冲他摆了摆,一副想哭又想笑的模样,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早该想到的……真的,我、我早该想到的……她跟她长得那么像……”
商榷感觉梁少渠好像都不会说话了,这会儿叫谁来看能把他跟上光的执行长放在一起相谈并论啊!
看样子,事情应该并不是小缘想象中那样,而是另有隐情,这些年梁少渠一直没有结婚,身边也不曾有过女伴,更不曾听闻他有孩子,他仿佛把一生都献给了上光,从人品上来说,梁少渠的风评非常好,哪怕是商榷的父亲都曾经感慨过要是能把梁少渠挖来华瑞就好了,只可惜此人知恩图报,开再高的薪水也没能把人挖走。
商榷就这样在休息室陪着梁少渠说了很久的话,梁少渠也知道,自己要是不实话实说,商榷不会让他去见戚缘,这让他意识到,也许戚缘在商家的生活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难熬。
他苦笑对商榷说:“之前我一直对她很反感,可得知了她是我的孩子,我就没法再这样看着不管了,如果她真的过得不好,我可不会饶了你。”
商榷幽幽道:“您还是先想办法怎么跟小缘解释,让她原谅您吧,否则您可别想收拾我。”
梁少渠立马用求助的目光朝他看过来,商榷也很头疼:“您这看我也没用啊,我没养过孩子,您不是还养过吗?”
梁少渠尴尬道:“……影月他情绪比较敏感,其实我也没有怎么养他,就是时不时代替穆董去看他一眼,再跟穆董汇报一下他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