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张床,一张桌子,没有炉子,被子潮乎乎的,一进去一股子霉灰的味道。
何润香从小就没有吃过这样的苦,早就累的不行了,也不管被子是潮湿还是干爽,也不管屋里是什么味道,衣服都没脱,倒床上就起不来了,不一会的工夫,呼吸声就重了,睡的也沉了起来,看来是累坏了。
徐静思本想倒点热水洗把脸、泡泡脚,但她准备不充分,连擦脸的毛巾都没拿,便算了,拿了笔记本出来把今天做的事情、花项支出,一点点的都写下来,等回去之后,她便去给付老太太汇报。
她一边写着一边想,明天去这边镇上照相馆里请摄影师过去拍些照片,等改建完成之后再拍一些,也好有个比较,这样的话让老太太看起来也更直观一些。
过一阵子自己也该买台相机把这些有意义的事情记录下来,等老了之后翻看一下,一定极有意义
正在想着,门咚咚的被敲响了。
徐静思扭头看向门口问道,“谁?”
“是我。”严松的声音,“严松。”
徐静思起身,把门打开了,严松看到是徐静思开门,不羁的脸上有些失望,“香香睡了?”
“嗯,”徐静思回头看了一下,“睡了。”
“这个”严松从怀里提溜出来两个玻璃瓶,少年不羁的脸上有些许的不好意思,“烫的,你们暖在被子里睡的能舒服一点。”
徐静思先是讶异,接着又笑了,伸手接了过来,玻璃瓶里灌的热水,烫烫的,这个男孩虽然年轻,心却很细。
这就是装盐水的玻璃瓶,卫生室里输液用的,上面的瓶盖是橡胶的,堵上特别的严实,在农村很多买不起热水袋的家里都用这种玻璃瓶,简单又好用。
但这种瓶子有个缺点,不能倒刚开的水,会炸!
“好,”徐静思笑道,“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
严松点点头,却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门口,灯光映照着他耀眼的黑眸,无疑,这个年轻的大男孩,有着极好的容颜。
“徐总,你是香香最好的朋友,你的话她会听,我虽然比她小了一点点,但是年龄小的人不会没有承担生活的勇气,能不能劝劝她?”
“等一下。”徐静思走回去把玻璃瓶子塞进被窝暖在了何润香的脚底,然后又走了回来,带上门轻声说道,“我们去后院说。”
严松点点头,徐静思缓步的朝着后院走去。
院子里,月光清浅,两个人一边在院子里走动一边说话。
徐静思问道,“何老师跟于森离婚的原因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