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副泼墨山水画，染上了一点红色，竟然更好看了。

“疼不疼啊？”

“没事。”打完最后一个结，云芙捡起地上的匕首，仔仔细细擦干净了上面的指纹。

程安之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看着眼前的少女，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眼前的人，面容精致，一张脸更是惊艳到用尽所有关于美丽的词语都无法形容出来。

她做什么好像都懒洋洋的，但是刚刚的动作却是那样的狠戾和利索，仿佛——是已经刻入身体的动作一般。

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程安之再次抬头看向眼前那张岁月静好的脸，把自己的想法甩了出去。

这么好看的人，就算是打人，那也是因为别人伤害到她们了，云芙一点错都没有！

处理完现场，云芙点点头，拿出手机，已经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

突然想起什么，“安之，你打电话了吗？”

程安之愣了一下，“我……手机丢了。”她被绑上车的时候手机就被他们扔了。

“然后呢，没有想办法联系他们？”

“……我忘记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完蛋。

这时，墙壁上的倒三角眼睛男人突然嚷嚷起来：“我警告你们，赶紧放我们下来，不然，你这就是故意伤害！”

“对啊！你这是杀人！你再不放我们下来，我们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你放了我们，我们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下一秒，他们看到云芙突然笑了起来，她用舌尖舔了舔尖牙，眼中的温度却冷到让他们颤抖。

在他们眼中已经化身女魔头的云芙不紧不慢的擦着手，语气淡漠且慵懒：“忘了告诉你们，我是一个医生……”

她又看了一眼那三个男人，“你们这个伤口，可以支撑三天。”

“……”

“……”这是个魔鬼！

下一秒，又听到她的声音响起，“还有，根据刑法第二十条，这属于无限正当防卫。”

那双漂亮的眼睛漫不经心的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落下一个好看的弧度。

但是说出的话就不那么好看了：“无限正当防卫，是指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而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仍然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最后六个字，掷地有声。

站在她旁边的程安之眨了眨眼，一脸崇拜：“小芙，你还学过法律啊？”

“嗯，我曾经想当一名律师。”

墙上的三个人：“……”

——

连寒祁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种心情，就算是曾经连家遭遇最大的危机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的无措。

窗外的树木飞快的倒退着，由此可见车子的速度有多快。

他的身旁，坐着顾之殊、秦易、苏长洲和沈昱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