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子给了他,被他占了去,但阮烟不认为,与他睡下了,便是整个人都归属于他了。
她还是她自己,她还是可以选择嫁给别人。反正……她也不喜欢他,若是怀上了他的孩子,岂不是一辈子都赔给了他?
“避子汤一事,切莫让孟姑姑知道。”阮烟说。
“娘娘可是怕孟姑姑会告与皇上?”
阮烟摇头,实际上,她认为皇帝早已知情,在煎药的归燕,即是周明恪安插的耳目。
避孕一事,他显然是默许的。
为什么?阮烟冷笑,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多是些注重下半身的禽兽,尝得床笫滋味之后,岂会愿意那么早就当爹?自是想往后拖延,玩乐够了再商议。
“孟姑姑是太后的人,让她知晓我避孕,太后哪能放过我?”阮烟答。
如她所料,周明恪确然知晓她服避子汤的事。
还记得归燕将此消息上报时,他握着手中的兵书看了许久,半晌才道:“随她去。”
服药汤伤的是她自己的身子,她要伤害自己,他还能拦着?况且,他也不是很想要子嗣,也无法想象自己为人父是一种什么样的光景。
他冷酷地想,像他这样的人,哪里做得了父亲。便是为人夫君,也是不太合适的。
没有妻儿最是好,永远没有牵挂。
“去,召何太医前往飞鸾宫。”
喜公公问:“娘娘可是身体不适?”老人琢磨着,如果是身体有个点病痛,今晚还是不要让皇帝过去宿夜了,免得损了龙体。
周明恪不耐烦,“她受了风寒罢了,说是咽喉干疼。立即去叫何太医。”
喜公公忙应声去了。
周明恪抓了抓头发,表情沉凝,老是服避子汤也不是个办法。
……
蜀平国朝贡的物品当中,七曜叶被提取出来,何太医激动得眼眶发红,寻了那么多年,可算找到了这一味药引。
于是一头扎进药房,没日没夜地制药。
五日之后他蓬头垢面地出来,将研制出来的一瓶墨绿色药汁,郑重地递交给了司丞相。
熬了整整五日,他身体快撑不住,急需回去补眠,是以这珍贵的药物得由他人送到宝殿去。
由于皇帝的眼疾是为隐秘之事,知情人只有何太医和司丞相。他并不敢交给御医房的其他同僚,保险起见,亲自递交给司君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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