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耳边呼啸,脑袋靠的是他的胸膛,不同于他为人的冰冷,他的身体却是热的,像火一样温暖。
依稀听见他对自己说着话,阮烟努力地辨听,终于让她听清楚了。
“你今日壮举,朕会记得你,亦会倾尽全力救你,不会让你死。”
好像自言自语一般,他低低道:“朕不曾想过,原来你是这样忠爱朕,愿意为朕以身犯险。”
阮烟愣了一下,而后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似乎嫌不够,他又补充:“昨夜你胆大亲了朕,朕……现在可赦你无罪。”
阮烟:“……”她好冤啊,真的比窦娥还冤!天可怜见,她是个很怕死很惜命的人,根本不可能为了讨人厌的暴君而舍命牺牲啊!谁知道特么运气背到家,好巧不巧替他挡了一箭!
现下又被误以为,她忠爱他,愿意舍命相救。阮烟流下悲伤的泪水。
周明恪衣裳单薄,当热泪渗入衣衫,触及体肤,他像被烫到一样,身子一震。
怎么就……那么爱哭?他真不明白,流泪有什么用,除了惹人厌烦,并不能解决根源问题。
然此时他未感到厌烦,抽起马鞭,加快驾驶速度。
很快抵达酒楼,他抱着她下马,刻不容缓地横抱她飞上楼房,竟是连楼梯也懒得爬了。
酒楼的人员惊吓地躲到一侧,看他踹开楼房的门,将一个姑娘抱了进去。
小二眨了眨眼:额,第一次见到这么猴急的客人。
两个婢女立在门口,陡然听见里面穿传来皇帝低沉而急促的声音——
“来人,立即备水!把何太医叫进来!”
吩咐完毕,周明恪当即将她抛入床,抬手扒开她的衣衫。他眼疾手快,杏色上衫在他手上化作片片裂帛。
阮烟唇上已然变成紫黑色,脸上不见半点原来的颜色。但仍难掩惊慌,“你……要做什……呃!”
话未说完,喉咙中发出短促的尖叫声,猝不及防拔出箭,剧痛令她无法承受。冷汗涔涔而流。这时他的唇应声而落,含|住她肩下的伤口。
这家伙,纡尊降贵地用嘴给她吸毒了。阮烟很震惊,唇微张,呆了好久。
随着毒液被吸出,她渐渐恢复一点清明。她看见周明恪那薄唇上沾上了发黑的血……
她稍微挣扎,避开他的触碰,说:“你……不要管我了,不是说何太医要来了吗?”
“区区毒液,毒不死朕。”他淡淡地说,扣住她圆润软嫩的肩,将她扳了过来,低头继续吸|吮。
阮烟身子一麻……她能感觉到他唇舌的温热……阮烟费力地扯过被褥,堆盖到胸前,掩住那点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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