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就扎了一下,这下不疼了。”
少年还是不大放心的,在小姑娘的脑门上摸了摸,确定没有摸到什么异常,才彻底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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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圭这才顾得上眼前突然出现的冒失鬼,少年眉眼生的清冷,看人是,总给人一种疏离的矜贵感,很是不好接近。
此时尤甚。
俊美少年那深邃漆黑的凤眸上挑着不耐:“王婶子有事?”
突兀的挡在自行车前的,不是旁人,正是陶旅长的家属王雲。
王雲这两天过的很难,自从黄宝莹那死丫头发疯录了音后,她整个人都战战兢兢起来。
就怕她一言不合的将录音交给她家老陶。
老陶的性子她很清楚,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早些年,刚结婚那会儿,她还不懂伪装,一次与妯娌吵架时,推倒了妯娌,叫妯娌肚子里三个月的孩子流掉了。
当时她结婚已经六年,却没得一儿半女,虽然老陶跟婆婆都没说什么,但是她自己煎熬,尤其看着妯娌一个接一个的生,她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所以,两人吵架的时候,她一个没忍住动了手。
她不后悔。
哪怕事情过去了十几年,王雲想起妯娌被染红的下半身,和惊恐哀泣的神情,依旧觉得心里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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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她没想到的是,她家老陶会发那么大的火,不仅要送她去派出所,还要离婚。
当时老陶已经是副团,王雲家里的条件却一般,能嫁进陶家,还是她那当镇长的大伯给牵的线,要不然她哪里能攀上这样的家庭。
她当然不想坐牢,更不想离婚。
又哭又闹,赔了不少钱,才将妯娌的怒火给压了下去,却怎么也没想到,妯娌放过她了,自己的丈夫却铁了心要跟自己离婚。
无论她怎么哀求、忏悔、保证,像他诉说六年不孕的不容易等等,男人就是铁了心要离。
王雲想,要不是当时她刚好被查出来有孕,她或许真被老陶休了,哪里还有现在的旅长夫人可做。
不过,被老陶那次吓到了后,她学会了收敛,这么些年下来,渐渐的,就变成了这幅逢人就笑的慈和面孔。
此时,对上少年清冷不耐的眼神,王雲脸上的笑容如同面具一般坚固,她慈爱道:“小圭啊,没啥事,就是好些天没看到你了,婶子跟你打个招呼的。”
王雲当然不是对谁都这般和蔼,可是付家不一样啊。
昨天,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打电话问了不少人,总算摸清楚了付立诚的家世,也正是清楚了付家的能量,她才越加后悔自己前头的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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