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传至李行澈阿迎那头,免不得要循声望过来。
李诚如见状,抬手挥了挥,“罢了罢了,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李诚如眼波微转,复道,“今夜是咱们几个值夜,待落了城门,晚上我请大家吃酒!”
至此,一行人对李诚如更是吹捧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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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过了一个时辰,日头已落了山,李行澈当即吩咐落城门。
随即便听得“嗡昂”之声,厚重的城门缓缓阖上了,挂上粗沉的门闩,今日的值便当完了。
李行澈与阿迎行至李诚如跟前,有节有礼,“今夜便有劳李大人与诸位了。”
至此,遣了身后另跟着的一行人,便与阿迎一道策马回了。
那阿迎回身望着李诚如一行人,心下不岔,“他们那样说你,你不曾听见?”
李行澈目不斜视,面色淡然,“听见了。”
“既听见了,你竟不恼?”
李行澈一时默然,“嘴长在他们身上,可便是教他们说开了花,我也不会少块肉。”
说罢,唇边扬起笑意,“晚膳用什么?今日这一顿我来请。”
二人相视而笑,遂策马向一茶馆去了。
此处不似雍州城那般有那样多的流萤楚馆,便是茶楼里头的菜色也不比雍州城那般有吃头。
初来乍到之人定然是用不惯,可李行澈和阿迎二人从不曾抱怨过。
二人至茶馆,因着怕饮酒误事,便也不曾要酒水,只点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一屉包子,一碟子牛肉。
“今日是李诚如他们一行人值夜?”
李行澈点了点头,“白日辛苦,怕到时候李大人他们睡过去了,届时我二人各去巡一回。”
阿迎笑道应下,“成,你前半夜,我后半夜。”
“还是我后半夜罢,睡着了再起忒难受,你才刚来雁门不久,想来还不惯的。”
阿迎闻言,咧开唇角一笑,抱拳谢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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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的夜晚是灰蒙蒙的,只余一轮钩月挂在城墙之上,月影婆娑,银辉洒下来,甫得满眼的黄沙都披上了一层薄纱一般,薄纱随风起舞,层层叠叠环绕不绝。
城墙之下,李诚如正与手下的一群士兵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几人酒水下肚,说话便愈发没有顾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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