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忘了啊?
为何会忘?
如果可以,喻沅白也不想和龙渊提起柏夕岚受伤的事,可这种事也瞒不住。
是以,他开口道:“龙渊先生,晚辈有一事要与先生说。”
龙渊将腰带系好看了一眼喻沅白道:“你说,我听着呢。”
“令嫒受伤了。”喻沅白将柏夕岚受伤的事捡重要的和龙渊说了。
龙渊听后,呆愣许久后,整个人都呈一种暴怒的状态:“为何会受伤?她为何会受伤?她受伤时我又在哪里?我为何未护好她?”
无论是哪一句,龙渊都是在责备自己。
喻沅白对龙渊道:“您若这般自责,她知晓了定会难过。”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龙渊的怒气一下子就收敛了起来。他警告喻沅白:“你不许与她说,你什么都不许与她说。”
喻沅白没有说话,他带龙渊去看柏夕岚了。
龙渊见到昏迷中的柏夕岚时,眼底猩红一起抓着喻沅白的衣襟就问他:“伤她的人呢?”
喻沅白回道:“被她杀了,尸体停在府衙的仵作房中。”
他见龙渊眼底的猩红还未下去,便又补充道:“你这样,她见到会怕的。”
龙渊愣了一下,眼底的猩红瞬间散去。
他蹲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柏夕岚问喻沅白:“她何时会醒?”
喻沅白回了他三个字:“不知道。”
见龙渊又有暴起的迹象,他又不紧不慢地提醒龙渊:“她会怕,怕了就会哭。”
龙渊神色一僵,继续默默蹲床边盯着柏夕岚看。
喻沅白见龙渊的情绪不会再有变化后,悄悄松了口气提醒他:“您放心吧,晚辈已传信于玦姨了。”
龙渊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您自己在这里陪着她?”喻沅白问龙渊。
“嗯。”龙渊点头。
喻沅白便起身走出了卧房,他顺手将卧房门关上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赭绍与他说过,龙渊那差了点落在他身上的一掌透出的内力有多么的恐怖。
就刚才,龙渊眼底有猩红升起时,喻沅白感受到了赭绍说的那股内力。
那内力好似透着血腥味,就好似从血海尸山中凝练出来的。
得亏,提那姑娘就让他平静下来,如若不然……
喻沅白又给柏雍去了一封信,信中自是提了柏夕岚受伤的事,也说了龙渊忽然忘记丢失了一段记忆的事。
京中,柏雍接到喻沅白的信后差点没疯。
一个受伤昏迷,一个昏迷后醒来丢失了一段记忆,这让柏雍如何不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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