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之上,褚宁瞪圆了眼睛,脸色煞白地搂着陆时琛。
“夫君……夫君你这是怎么了……”顿了瞬,她一阵手忙脚乱,想将他扶起,可不经意间,却在他胸前触到了一片湿意。
褚宁愣了愣,木然地抬起手。
她的手上,竟染满了殷红的鲜血……
在她愕然的注视之下,陆时琛的视线逐渐模糊。
浓浓的黑雾袭入眼帘,拉拽着他,跌进深渊……
第9章 中毒(重写)
第9章
方才还寂静冷清的游廊,顿时兵荒马乱。
在旁的顾北和其他扈从见此情状,骇得不轻,连忙将陆时琛扶起,送回了房间。
而褚宁经此一摔,脚疼也泛得更厉害了。
她不得不杵着初月的手,被她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跟在后边。
陆时琛住在中堂靠右的东间,距离这道抄手游廊,约莫有半盏茶的脚程。
但褚宁行动不便,慢悠悠地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终于姗姗来迟。
她到时,东间已收拾得井井有条。
仆从们捧着盥盆和衣物,在门口进进出出。
跨过两道门槛后,便是里屋。
陆时琛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双眸紧阖。
榻边,医工刘洪安拧着眉,默不作声地为他切脉施针。
这几日,为了方便照看褚宁,刘洪安便一直住在涵清园的东厢房,每日定时地给她请脉。
倒不曾想今日,还能又换个病人。
褚宁不敢打搅刘洪安的施诊,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顾北身边,附耳问道:“顾北,现在怎么样了啊?”
顾北忧心主子的病情,并不曾注意周边的情况。这忽然间,发现身旁冒出个人来,顿时被吓得不轻。
他看清来人后,惊魂未定:“夫人,你怎么也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褚宁问。
顾北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这伤不是还没好么?”
奈何褚宁一脸正经地看着他,道:“可是夫君比我的伤重要啊!”
顾北一时无语。
好在床边的刘洪安终于诊完脉,低咳一声,缓解了这份尴尬:“夫人不必担忧,郎君这是肝气郁结、急火攻心所致,待我开几服药,给郎君用过以后,应该就无甚大碍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褚宁大大地松了口气。
她踉跄着挪到陆时琛的床前。
直到此时,刘洪安终于察觉了她的异样。
他指了下褚宁的脚踝,道:“还请夫人让我看看。”
“啊?”褚宁疑惑地眨了下眼睛,顿了半瞬后,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缓缓将裙摆撩起。
只见那纤细的脚踝,已肿得老高。
刘洪安的太阳穴登时一阵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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