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裴上了楼,脱下身上穿着的温言的西装外套挂在墙上,本来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刚哭过的眼角还有点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扬起一个带点傻气的微笑。
她转头看向阳台,对面的灯还没亮起。
安裴又等了等,决定先去洗澡。刚才的男人释放的信息素味道还有一点点残留在身上让她很不喜欢。
站起身摸了摸西装外套的布料,试探性的凑近衣领的部分嗅了嗅,那是最靠近腺体的地方,如果有信息素的话会残留最多的味道,但意料中的除了自己的鸢尾花香之外只有洗衣精的香味。
算了,阿言还没分化呢,不急。
安裴一边慢条斯理的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去。
不知道阿言会分化成什么性别,只有这点她从来没有讲过,不管自己怎么问,温言都死活不开口,想着反正分化后藏不住的,安裴后来也不问了。
分化成A的话是最好的,毕竟自己是O,但是分化成B或是O也没关系,她有自信不管温言分化成什么性别,她都能让温言离不开自己。
温言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呢……?好想知道……。
一边思考一边慢慢搓洗、护肤、保养,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平常的温言这时早就过来了,安培看了一眼时间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刚才在酒吧见过了所以今天不过来了?
安裴想了想又摇摇头,就算自己睡了温言都会过来看自己的。对面的灯到现在也还没有打开。
还是送自己回家之后又去别的地方?
安裴在房里来回踱步,皱着眉一直盯着没有透光的窗帘。
电子钟写着00:30,距离她们到家已经过了两小时多,安裴决定过去看看情况。
爸爸妈妈今天开始要出差两个星期不在家,但她不知道温义铭会不会在温家,走大门的风险太大,安裴深吸一口气拉开阳台的门,趴在矮墙边观察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
两人的房间在二楼,不是很高,但对于第一次爬墙的安裴来说已经足够可怕。她把书桌的椅子拖出来摆在墙边,踩上去后一口气跳了过去。
落地时安裴踩到了什么歪了一下,小小声的惊呼出声,好在没有扭到脚,只是温言阳台的花盆被她翻倒了一个。
自己的动静这么大,但温言的房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真的不在家?
温言大概已经爬了5.6年阳台,但安裴是第一次爬,她不知道温言会不会跟她一样不锁门,安裴轻推了一下发现没推动,这下倒是真的慌了。
完蛋,过来之前完全没设想过这个问题,安裴左看右看,发现刚刚被自己踢倒的花盆里有个东西在反光,蹲下去拨开泥土才发现是一把钥匙。
钥匙!怎么会有钥匙!
安裴愣了几秒,眨眨眼把钥匙拿了起来,慢慢地插进温言的阳台门锁孔。
喀哒
门开了,安裴开心的笑起来,推开门拉开温言的深蓝色窗帘走进室内。而掀开窗帘的那个瞬间,安裴几分钟前的所有疑问都有了解答。
房间内充满了高浓度的乌木香,温柔却强势的冲向刚踏进来的omega身上,安裴脚下一软跪坐在地上,温言的信息素像是找到猎物一般将她团团围住。
温言呢?温言在哪里?
安裴的眼神漫上一层雾气,房内光线很昏暗,她忍着酸软扶着墙蹒跚地站了起来,寻找房间的主人。
如果刚才在酒吧被那个男A的信息素冲击,像是有水滴落在水池,此刻的安裴像整个人都泡在水里,后颈的抑制贴早已失去功效,浸在汗里湿湿的贴着。
下腹漫出的液体沾湿了整条内裤,禁秘的唇缝浮现一条深色的水渍,每走一步就往下滴落。
两人房间的格局是对称的,安裴很快的找到电灯开关打开,这才发现温言倒在浴室的门口,手边有个翻倒的水杯跟散落一地的omega抑制剂。
“阿言!”安裴两叁步跪趴在温言旁边扶起她,但温言不知道已经失去意识多久,整个人烫的不行,脸上泛着红晕。
温言在回到房间过没多久就意识到身体开始发烫,后颈也涨痛涨痛的,下腹有怪异的感觉,好像有火在燃烧,鼻子也嗅到了平常嗅不到的各种香味。
糟糕,自己这是分化了吧,温言脑袋昏沉的想着,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结果还是要面对了吗?分化成omega…。温言拉扯着抽屉,看到那张写着O的分化检测以及旁边的omega抑制剂。
拨开药片准备要吃的时候,温言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她低头一看,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正渐渐涨大,二次分化的特征显现了出来,勒的她原本的内裤有点紧。
咦?诶?我是Alpha?
温言抓着Omega的抑制剂不知所措了起来,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分化成O所以只准备了O的抑制剂,现在她该怎么办?
身体越来越烫,脑袋越来越昏沉,下腹快要烧起来了,急需什么东西抚慰,温言踉跄两步决定采取原始办法,冲冷水澡。
但还没走几步,脚步一虚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阿言…!温言你醒醒…!”
好像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自己脸上,温言眨了几下眼睛,迷糊中看到安裴急切的神情。
好凉,好舒服…。温言又闭上眼睛,往冰凉的地方一个劲的蹭过去。
安裴好不容易把温言扛到床上,想问她Alpha抑制剂在哪里,但她只是睁开眼睛看了自己几秒,又抱着自己的手臂晕了过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先不论自己被温言引诱的快要彻底发情,温言再这么烧下去,理科天才明天开始直接变成傻瓜。
安裴撕下后颈的抑制剂,毫无保留的释放自己的信息素,鸢尾花跟乌木的信息素在空中交缠,温言嗅到omega的味道,勉强稳住了继续往上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