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这些蜂拥而来的人拦截住,前面被清理出来一条通道,宁殊护在了他的身侧,声音冷厉:“都是怎么办事的?沈元帅本就重伤未愈,还让人这些过来,都拦住了。”
沈墨庭眼睛一亮,有些羞赧地低声唤道:“殊儿。”
宁殊看向了沈墨庭,却没有伸手推他的轮椅,只是和他并肩而行:“你重伤未愈,还需要好好休养,今天的晚宴干脆就不要来了?”
沈墨庭怔了怔,乖顺地点头:“好。”
宁殊没有回头地走上了自己专属的悬浮车,沈墨庭却被石翼搀扶着,动作十分艰难地进入悬浮车里。
整个过程中,宁殊只是冷眼旁观者,没有任何关心的帮助。
沈墨庭只觉心口像是被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呼吸不过来了似的,他看着车门慢慢关紧,整个车厢变得昏暗,除了他和宁殊只有暗卫和石翼,都不算是外人。
沈墨庭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委屈,声音酸涩地开口:“殊儿,你是不是……是不是嫌弃我的腿断了?”
宁殊有些讶异地抬眸,眼底一丝愕然一闪而逝,沈墨庭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他的眼圈竟然已有几丝泛红。
“我没有。”宁殊没什么表情地说道:“我只是在生你的气。”
“生气?”沈墨庭怔了怔,傻傻地看着宁殊问道:“为什么?”
宁殊闻言冷笑一声,用冰冷的指尖抬起了沈墨庭的下颌:“你用药迷昏我,自作主张地上了战场,为了杀死虫后竟然用了那般惨烈的同归于尽的方法,如果不是运气太好,你觉得自己还能活下来吗?”
沈墨庭呐呐地开口:“殊儿,我……”
“沈墨庭!你做这些事,从头到尾有和我商量半句么?”宁殊的指尖用力,缓缓上滑,恶狠狠地钳住了沈墨庭的双颊:“你知道你擅自行军,在战场上失联,重伤抢救的这些日日夜夜我怎么熬过来的吗?”
宁殊的眸子浸满了令人心惊的赤色,单薄的身躯正止不住地颤抖,她娇弱的外貌看起来既脆弱,却又看起来偏执得可怕。
沈墨庭心下一痛,忙不迭解释道:“对不起,殊儿,我只是想要保护你,保护帝国,当时的局势如此,我没有办法……”
宁殊却很快面无表情地放开了手:“你醒过来之后的时日我考虑了很久,或许我们的脾性的确不太适合,之前的事情,你就当从未发生过吧。”
沈墨庭的双眸不敢置信地睁大,脸色变得惨白无比,无措地摇着头,仿佛像是没听清似的:“殊儿,你,你刚才说什么?”
宁殊却直接叫停了司机,然后让暗卫开来了另一辆悬浮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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