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见他并没有多说的意思,那小剑修失望地垂下脑袋。
但一颗希望的种子埋在心底,时不时就要出来挠人一下,那小剑修抓心挠肺,尤其是嵇无泠真没要那1000秽石,而是随手丢给他后,他愈发笃定,这人的师门肯定真的很有钱了。
默默无闻的小宗门,又有钱又待弟子大方,小剑修羡慕的眼泪从嘴里流了出来。
傀儡坊表示愿意给大家一天的思考时间,还大方地提供了宿食,小剑修跟嵇无泠“恰好”分在一间。
半夜,见他在吃一枚漆黑的丹药,他终于忍不住“蹭”地坐起来:“这也是你宗门赠与的?”
嵇无泠垂眸看了眼自己炼制失败的不明产物,有心想试一试具体效果,递给他:“给你。”
“谢谢入歧兄!入歧兄实在大方!”
小剑修接过,迫不及待吞下去,结果当夜,就犯起腹痛,在床榻上连连打滚。
他下意识便怀疑是嵇无泠给的仙丹有问题,冷汗直冒间,却见邻床那蛇妖闻风而至,似打算趁他弱,要他命。
小剑修气得眼睛发红,下一秒,剑风自头顶扫过,那蛇妖瞬间被斩成几段。
小剑修不过片刻就已经复原,他为自己狼心狗肺地冤枉好人而愧疚不已:“入歧兄实乃大好人,在下感激不尽,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
本已入定的嵇无泠掀开眼皮,看他一眼:“不必。我师尊斩邪魔无数,我不及她半分。”
“你谢她。”
无垢剑和垢垢剑不约而同地阴阳怪气:【确实,斩的妖魔都到她肚子里了而已。】
嵇无泠没搭理,认真解释:“但她低调,面冷心热,你切莫张扬。”
“好,我出野渡城就去亲自道谢,不知你师门在何处?”
嵇无泠微微一笑,深深看他一眼:“很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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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扶沅这几天过得很是舒心,她施幻术,暂时扮作姬夫人,带人四处砸场子,一时间寐坊风头无数。
有她年轻时砸烂灵界个宗门的感觉了。
除开那逆徒一直没消息,她偶尔要怀疑他是不是被自己一掌拍死了。
这日,领着寐坊众多袅袅颦颦的少男少女们,把斗炼坊的大块头打得满台子找牙,顺利把赌注翻500倍赢回来后,宁扶沅终于有些腻了。
她叫来九尾妖狐,懒懒地开口:“派人去把斗炼坊的仓库挖了,其中钱都取来,明日转战赌坊吧。”
“可是……”那九尾狐妖先是疯狂点头,不知想起什么,又为难地皱起眉,“听说魔尊派人占据了赌坊,我们继续这么对上,会不会不好?万一出去就……”
宁扶沅挑挑眉:“谁?”
“魔尊啊。”
宁扶沅斜斜倚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趣地勾唇。
竟有人干冒充她,公然打她的名号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