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莱正要说钱袋在我怀里不如你亲自来取,旁边没有存在感的暗卫贴心地为自家公主付了钱。
燕莱对暗卫笑得十分好看,算了这是别人家的暗卫,以后总有机会表现的。
思谢抱着燕莱回到轮椅,美滋滋地推着他在街上慢慢走,她刚才就有些羡慕皇兄和皇嫂,真好啊,她也可以。
她和燕莱道:“我刚下山时,因为力气大经常弄坏别人的东西,盘缠没过几天就赔得分文不剩,要不是遇见我嫂子,恐怕还要被人追着要钱呢。”
燕莱托起她放在椅背上的手,也是一般姑娘家的细腻光滑,十指芊芊,看不出里面蕴含的惊天神力。他顺着思谢手背上的青色脉络,轻轻描摹,宛如细小的羽毛拂过,像宣诏一般承诺:“燕泽的一切不需要小心翼翼,弄坏了都算我的。包括我。”
最后三个字燕莱说得又轻又柔,思谢无缘无故感觉到一阵脸热,她可算知道为什么顾苏和皇兄一起吃饭总是吃着吃着就脸红了。
这还在大街上呢!
思谢摒除杂念,专心盯着燕莱头上精致的玉冠,手下的力道却完全出卖了她。轮椅骤然加速前进,和凹凸不平的青石板碰撞,咯嗒咯嗒,慌乱中带着点欢快的清脆。
缠绵秋风吹乱燕莱的精心扎好的头发,有几丝掠过思谢的手背,带来一阵酥痒的触感,不断放大着传到心尖上。思谢仿佛被烫到了似的,把手缩到背后,偷偷在衣服上搓了搓。
燕莱被风吹得眯起眼睛,颠簸的轮椅并不好受,没有人敢这样作弄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
除了思谢。燕莱撑着额头低笑出声,像只冬阳底下梳理毛发的猫,带着无尽的愉悦。这是他难得的体验。
谢晏和顾苏回到皇宫,三元呈上一份明日接待燕泽王的章程。谢晏翻开看了几眼,十分不爽。明明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还是得笑脸相迎。哼,最好宫门一关,哪来的回哪去。
顾苏看他这副气哼哼的样子有些好玩,忍不住伸手挠了挠他干净的下巴。
谢晏抓住她作乱的手,斜眼看她:“没听说过虎须摸不得?”
顾苏又勾了一把,“不好意思,我见识少。”
谢晏被她这副不知死活的样子憋到内伤,如果不是想等她身体再好一些……算了不想了先讨一点是一点。谢晏猛然扛起顾苏往龙床大步踏去,把人压在床沿,扯过大被子罩住两人,“朕不高兴,你得哄我。”
三元眼观鼻鼻观心拾起地上的奏折,默默关上门守着。
“好,哄你。我痒……”顾苏被谢晏急切地毫无章法的亲吻弄得浑身颤|栗,一边叫着痒一边往他怀里钻。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被子滑到地上,被谢晏探出一手重新捞起,怕顾苏着凉。
顾苏从被子里钻出头,有些窒息,她顶着一头乱发压在谢晏身上,喘着气道:“你、你不准动了。”
谢晏非常听话地停下手,一看就十分怕老婆,连床上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