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老头强硬地挤开人群,又是把脉又是掀眼皮,最后从哪里随便摸出一瓶药来,在妇人阻止不及中抬起小公子的下巴,一张一合咽了下去。
妇人眼泪还挂在眼眶里,小公子已经悠悠转醒,眼里光芒汇聚,面上有了血色,看着竟像一年前病情未恶化时的样子。
老头把一瓶药随意抛给她,“一月服一次,注意保暖。”
妇人慌里慌张的接住。胡大夫跪下诊脉,越诊脸上的表情越惊奇,这个世上果然有高人!他膝行着转向老头,语气殷切狂热:“神医!求收我为徒!”
老头嫌弃地看了一眼他的胡子,年纪这么大了他可不好意思收。满脸都写着拒绝,“我已经有徒弟了。”还是公主,虽然她啥也不会。
十米外,目睹了全部过程的燕莱摸着自己的病腿,眼里晦涩不明。侍从惊讶地看着有出气没进气的小公子瞬间活了起来,激动地说不完整话。
“主子、主子,我们遇上神医了!要不要让他过来看看,有救了……”
燕莱看着老头从头到尾无动于衷、漫不经心地样子,心里明白恐怕是请不过来。
“去问问,记得以礼相待,好好说。”燕莱道。
侍从心情激动地上前,灰头土脸地回来。
“神医说他不是大夫,见死不救。银子不要,权力也不要。”侍从有些郁闷,“不然属下干脆……”
燕莱早知是这样,心里除了失落之外倒也不做他想。他斥道:“这里是大宣,不是燕泽,你注意些分寸。派人跟着他,打听清楚落脚点,本王亲自去。”
他清楚地看见老头拿出一个令牌后,接待人天上地下的态度差别,大宣京城周边卧虎藏龙,他此行是来求娶公主,不想多生事端。
哪怕这人可能会让自己重新站起来,侍从说的方法简单干脆,且神不知鬼不觉,但难保会有考虑不到的地方,他现在不能再出任何错处,给谢晏找推脱的理由。
可燕莱认清现实不找麻烦,不代表围观的人里面都是这么想的。
一个挥着鞭子,身着骑马装的女子,年纪娇小,眉眼带春,一时看不出是少女还是少妇。她趾高气扬道:“你,给我家老爷看病,少不了你好处。”
老头应付完一个又一个,已经有点烦了,“老头我不是大夫,给多少钱都不看!”他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他都不爱救人了。
女子直接将鞭子朝着老头的鼻子指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老太爷三朝元老,我找你是给你脸!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绑了,到时候求着我说要治病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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