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一一介绍各种花钿,顾苏吃惊地看着他,她这方面的知识储备连谢晏都比不过了?
她是活得太糙了,居然忘了还有贴花钿这中常用妆容。
“你这是什么眼神?”谢晏皱眉。
“你太厉害了,懂得这么多,拍马不及……拍马不及。”顾苏恭维。
听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谢晏对着花钿背后的呵胶轻呵一口气,小心地往顾苏眉心贴去,盖住疤,“别动。”
“朕以前看母后贴过,小景好奇,母后便说了那些。”谢晏解释。
“哦……”
“不然你以为朕为什么会这些?如何,你要是不喜欢,朕的丹青不错,直接给你画一个也行。”
“你画的还是不要了。”顾苏拒绝。
“你不信?”谢晏像只求偶的孔雀,迫不及待想炫耀自己的技能。
“不,我怕教你丹青的太傅骂我祸国殃民。”
顾苏的心情变得十分美妙,踮起脚尖勉强搭着谢晏的肩膀,换上说正事表情,“西北怎么样了,我看你这几天经常和武将们讨论,有我帮得上的吗?”
顾苏的本意是做一些杀伤力大一点的武器,虽然这有违爷爷对她的教导,但战争,不是流敌人的血,就是自己人受伤,胡骑凶残无信,以战止战才是最快速的方式。
谢晏却想到别的方面去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真的怕顾苏又想去西北“督战”,吓得马上摇头。
“没有!”
发自肺腑。
顾苏怀疑地看他,“不是挺棘手的吗?真的没有?”
谢晏点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好。”顾苏明面上打消念头,心里开始盘算怎么弄出能用上战场的东西。她一直赶路,都好久没接触了,有点手痒。
顾苏习惯性掏了掏袖子,她喜欢把小工具藏在袖子里。摸到两片滑溜溜的衣料,她才想起,这件衣服袖子没有内袋。
她扯起宽大的袖管,示意谢晏看,“最近我穿的衣服袖子怎么变了?”
谢晏低眉,看见云袖里露出莹白纤细的手臂,十分自然地伸手摸了一把,“可能是宫中流行样式变了。夏天多一层布不透风,容易流汗。”
“哦,那我还是喜欢以前的。”顾苏嘟囔,这可就装不了东西了。
谢晏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